周雲晴也是微微一愣,緊跟著就用力點點頭,一挺胸膛,說:“老板你放心,向***保證,我肯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我又不是豬,白白胖胖。這事也不用讓主席在天上操心了,我相信你!”梁一飛笑道。
“嘿嘿……”周雲晴嘿嘿狡黠一笑,又瞅了瞅病房,小鼻子一皺,說:“大倒是挺大的,可是亂糟糟的。以後我就當你的專職護工了啊,每天早上來,你受傷不方便,什麼事都交給我!”
“那你工作怎麼辦?”梁一飛說。
“文工團又沒什麼事,舞廳那裡,我才去,上台也收不到幾朵花,有祁姐她們在就夠了!再說了,老板的身體健康重於一切工作!”周雲晴一本正經的說。
“那好,就麻煩你了,我這裡還真沒請護工。嗯,這樣,我讓吳三手天天派輛桑塔納接送你。你這也算公務嘛。”
“嗯,好,有個車接送,我時間就充裕點,給你把大骨頭湯多燉一些時間,更入味!”周雲晴說。
正說著話,眼看到飯點,門口又進來兩個人,沒敲門,是劉萍和梁義誠,拎著兩個保溫水瓶。
進門之後,梁義誠和劉萍都微微一愣,祁玟茹站起身,周雲晴愣了一下,立刻就笑著迎了上去,說:“這是叔叔阿姨吧?”
“是,這兩是我同事。”梁一飛介紹說。
“你們好,你們好。”梁義誠目光在兩個女孩身上一掃,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把手裡的水瓶放在桌上,說:“你萍姨給你包的餃子。”
“叔叔阿姨我來!”周雲晴很自然就把兩個水瓶接過來,手腳麻利的拿了碗筷洗乾淨,倒了一大碗餃子,端到梁一飛的身邊坐下,梁一飛剛把病床上的擋板推起來,準備伸手接餃子,周雲晴就朝後一讓,說:“你胳膊不方便,我喂你吃。”
一邊,梁義誠和劉萍相互瞧了瞧,兩人都沒吱聲,劉萍端了一碗餃子給坐在邊上的祁玟茹,說:“姑娘,到飯點了,你也吃幾個墊吧墊吧,醫院裡夥食不行。”
“阿姨你放心,以後我給我們梁老板送飯,您和叔叔就彆辛苦了。”周雲晴把一個餃子稍微吹得涼了一些,遞到梁一飛嘴邊,然後說。
“那多不好意思啊,你看看這事鬨得,你們年輕人還要上班。”梁義誠客氣說。
倒是祁玟茹,端著餃子坐在一邊,才吃了兩個,心裡就挺不是滋味的。
當然不是餃子不好吃,實際上,這兩個餃子到底是什麼餡兒的,她都沒留心,更彆說味道了。
想了想,放下碗,起身說:“梁老板,叔叔阿姨,你們先忙,我文工團還有點工作,先走了。”
“好,那我送你。”萍姨說。
“阿姨不用客氣,門口就有公交方便的很。”
“那祁姐,我就不跟你一塊回去了,文工團那邊,你幫我請個假好不好?”周雲晴拿著勺子說。
“好。”
祁玟茹吐出一個字,大步離開了病房,出了醫院大樓,噔噔噔快步如風朝外走,好像真的有什麼天大的急事一般。
可出來醫院,來到公交車站,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卻又發起了呆,連續兩班公交車路過,祁玟茹都沒上車,也不知道是不想走,還是發呆太入神,沒發現。
最早知道梁一飛被‘砸’住院的,其實隻有她,周雲晴和舞廳其他女孩子,並不知道。
她第一時間就想來探病。
拋開一切男女關係和利益原因,客觀來說,梁一飛對她,的確是格外的照顧,如今她能在嵐韻湖挑起大梁,收入頗為驚人,過著衣食無憂優渥的生活,特彆是不受騷擾,可以講,完全是站在梁一飛這座大樹下。
而她對梁一飛,是有好感,是喜歡的。
所以於情於理,她都想來探病。
可當時稍微猶豫了一下,覺得一個人來,總有點彆彆扭扭,顯得過於關心了。
於是淡淡的把梁一飛住院,和周雲晴透露了一下。
不出所料,周雲晴一聽,立刻提出一起來探病。
目的是達到了,來之前,她也想到了,周雲晴這個小丫頭,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接近梁一飛。
她覺得自己也不在乎,反正本就對梁一飛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可是,從進門,梁一飛答應周雲晴給他送飯開始,祁玟茹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有股子不痛快,這種情緒在之後的十幾分鐘裡,越擠壓越深,儘管她臉上還掛著淡淡微笑,可內心就跟煮開了的水似的一直在翻湧。
直到周雲晴給梁一飛喂餃子,而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端著一碗餃子的時候,這種情緒一下子增長到了極點。
文工團能夠有什麼事呢?隻是個借口逃離罷了。
再不離開,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無法維持表麵上的彬彬有禮,知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