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本就驚魂未定,元葉突來的一聲驚呼,令宋煙煙渾身又震顫了下,手中絹帕飄然落地。

而後,她抬眸望去,見小徑旁蕭京墨身形筆直,肅顏沉目,直直望來。而他身旁元葉,正彎腰關切著他又被鮮血染紅了繃帶的手。

方才蕭京墨於書房中的訓斥,言猶在耳。宋煙煙目光隻觸及了他麵容一瞬,便垂眸避開,下意識往周轍身後站去,隻望周轍寬闊身板擋了蕭京墨的視線。

“宋煙,今日起於彆院禁足,未得準許,不得擅出!”

蕭京墨語氣森寒無比,宋煙煙突覺心上因此凍寒,甚於方才湖水的冰涼。

他見她落水,一句客套的關懷也無。

甚至……未曾想過要相問一句,緣何落水。

禁足?

他半月前便已派侍衛圍了彆院,她早就被困於其間了不是嗎?又何須在此時此境,再提醒她一遍?

“你最好還能辨清自己如今的處境。”那日黃昏,他譏諷話語又於耳邊響起。

是!她早該辨清的。

隻是那年爹爹墓前的少年身影,還有熹微晨光中遙遙相伴的千餘個日子,似燦陽般迷了她心,叫她辨不分明。

她垂眸無言,周遭一片冷寂。

蕭京墨終於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冷硬話語:“周轍回崗,元葉帶她回彆院。”

*

回至彆院之時,江柚凝正於灶屋準備午膳。宋煙煙急急進了房,換下衣物,拭乾頭發,在被中緊緊捂了會兒。

待江柚凝端了午食,來喚她用膳時,她雙手捂了會兒麵,整了整神色,才出了房門。

“煙煙?”但那雙透紅的眼,到底沒能瞞過江柚凝。

宋煙煙望著江柚凝關懷神色,勉力揚起唇角,低聲應道:“書法習練未得其法,叫世子斥了句。”

江柚凝撫了撫她身後秀發,安慰著:“煙煙不急,尚有時間練習。若然真無法,娘親去同王妃求情,看能否免了此事,另製他物。”

“娘親,我可以的。”

那日午後,宋煙煙於案前枯坐許久,愣然注視著麵前遍布了褶皺的宣紙。

那張被她揉團後又展開的,書就了他名的宣紙,被她仔仔細細地折疊,塞入案幾與窗下牆壁的縫隙中。

她想,蕭京墨,他並未有錯。

他隻是……不歡喜她。

便如他不歡喜這世間太過平凡、普通的其他一切事物。

*

午膳後,蕭京墨帶著元葉,返回至湖岸邊。

自宋煙煙手中滑落的那塊絹帕,因沾水透濕,被風吹動,粘附於一旁小小石塊之上。

蕭京墨彎腰將它拾起,手指於帕角繡著的“宋”字上,輕撫而過。

元葉眼尖,見著那字,疑惑道:“這不是周侍衛的帕子麼,怎地繡的是……”

“你確定,你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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