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柔情無限的時刻,另一邊的崔誌強和張千帆躺在床上冷戰。
準確地說,是張千帆單方麵冷戰。
崔誌強很是鬱悶,張千帆已經給他甩了一個多月的冷臉,怎麼氣性這麼大?
他好聲好氣賠了這麼多天的笑臉,在家裡低聲下氣裝孫子,完全不管用。
張千帆這滿肚子的氣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消。
白天倒還好,大家各自上班,互相見不著,也不用看對方冷臉。到了晚上,回家聚成一團,總要麵對對方。
最關鍵的一點,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晚上也有需求的嘛。
前些天他試探性地拉拉張千帆的胳膊,被她冷著臉無情甩開。
忍了一周,他今夜又有些難耐。
側身看向旁邊躺著的人,同在一張床,張千帆恨不得睡到床沿上,隔他一道楚河漢界。
僵冷的背影和沉默的後腦勺無一不是在告誡他,休想!
崔誌強無奈歎息一聲,打算起身去廁所自己解決。
轉念一想,自己明明有老婆,怎麼還要過沒老婆的苦日子,頓覺心裡不平衡,剛要起身的念頭迅速壓下去,伸出手去摸張千帆胳膊。
張千帆穿著薄薄的夏季吊帶睡衣,光潔的胳膊露在外麵,她側身躺著,睡意漸濃,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滑膩的觸感。
惡心!
當即一巴掌把黏在胳膊上的手掌扇飛,“彆碰我!”
話語中的嫌棄與厭惡顯而易見。
這惹得崔誌強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翻坐起來,欺身上去就要用強。
張千帆也不是吃素的,被人穩穩壓在身上,心煩意躁的她伸手就是兩耳光,打得崔誌強眼冒金星,火辣辣的五指印如烙印刻在他臉上。
這兩耳光激得崔誌強怒火中燒,他死死擒住她雙手,騎在她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你就這麼恨我?”
張千帆冷笑,“你這麼快就忘了打我的事?”
上次眼眶周圍被打青,這仇她一直記得!
提起這事,崔誌強心裡忒苦:“我打你?你打我還差不多!”
上次為著夏雲康去留問題和張千帆起了口角,張千帆見他不鬆口,上前就是兩巴掌,打得他人都懵了。
這人下起手來真是不留情。
眼看她不解恨,還要拿他撒氣,他揚手準備推開她,誰知拳頭落在她臉上,力道大了些,顯出淤青來。
這可不得了,這仇自此就結下了。
即便他解釋不是故意的,張千帆也壓根不聽。她一個勁地埋怨他動手打人,說他不安好心,罵他狼心狗肺。
好吧,不管怎樣,都是他的錯,他認了。
可這一切難道張千帆就沒有錯嗎?
鬨了這麼多天,家裡始終不得安寧,連帶著閨女麗珍這些日子都肉眼可見地消沉下來,家裡天天低氣壓,個個不高興,不全是張千帆惹的?
她要是大度一些,沒這麼小心眼,家裡氣氛同樣可以恢複到重新和諧的模樣。
況且這事論起來,他又沒做錯什麼,天意弄人罷了。
他已經夠對不起夏愛夢,總不能再對不起夏愛夢的兒子。
再說了,家裡多個小孩又不費事。夏雲康一直是他爸媽在照顧,用不著張千帆操心,她但凡心胸開闊一些,全家都不用受這樣的苦楚。
歸根結底,都是她太小心眼。
“你還要鬨到幾時?”
崔誌強耐心快要告罄,“你給我個時間,這事什麼時候能翻篇?”
“翻篇?”張千帆冷哼,“你們不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