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你貪財好色,不配成為小妧的丈夫!”
“等等!貪財好色?我?”他過去確有過這樣的風評,卻不是“賀二少”這個身份。
看來,他未過門的妻子在詆毀他方麵沒少出力。
“冤啊,真冤!王屠夫送我十斤豬肉,我給他的癡傻女兒回贈幾件衣服,這就算‘貪財’了?我在榕城見池小姐路見不平,拔——派狗相助,對她一見鐘情,讓爹娘上門提親,這就算‘好色’了?”
池恒是個公允之人,不偏聽偏信,分析過賀辛止這番說辭,疑是妹妹誤會了他,沒敢提“退婚”之事。
池妧的性子,他不是不知,“無中生有”也是有可能的。
現下,他滿腦子都是“奪劍之恥”,怪賀辛止沒有儘全力與他堂堂正正對戰一場。
這就輸了,他不服!
“你耍嘴皮子沒用,待我一一核實,若發現你有半句虛言,定不輕饒。”
“賀某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兩人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賀辛止“隨手”將寶劍扔回,劍卻“不慎”扔入了鞘中,利落得過分。“喲,運氣真好。”
池恒心頭一緊。
這姓賀的,會武功?
此人一身白衣,溫文有禮,脫塵出俗,更像個孱弱書生,無功名所累。
被這種人奪劍,真是劍客之恥。
池恒咬牙,破窗離去——門邊的窗戶算是一破再破了。
此時,賀辛止不忘禮貌地補上一句:“兄長慢走啊!”
他朝窗外揮了揮手,露出了“兄長此去,自求多福”的微笑。
賀辛止若是沒見過男裝的池妧,也許還認不出池恒。池家兄妹的眉眼起碼有五分相像——儘管兄長板著臉,那俊秀還是無法藏儘。
他下次再假扮“情夫”的話,該好好地“修飾”一番了。
“少爺,出什麼事了?”雁回閣快被池恒拆了,小保才帶著家丁“姍姍來遲”。
不怪小保不力,實在是賀府太大,下人們被管家集中在一處訓話,他們沒能及時趕至。
“無事,門窗易壞,都換了吧。”賀辛止負手而立,輕描淡寫。
恰巧此時,有大丫鬟前來通傳,看見雁回閣門窗全碎,一地狼藉,大夥兒還如此淡定,不覺傻眼一陣。
“進,進刺客了嗎?”大丫鬟不冷靜地問。
“沒有,我拆的。”賀辛止的回答讓人目瞪口呆。
既然主子說沒事,那一定是沒事的。
“二少,老爺有請,彆院的婆子來了。”
“知道了,我換身衣裳就去。”賀辛止眸色愈濃,心思愈重。
老爹的疑心病是治不好了,倘若此時有一個半個婆子胡言亂語,他這富貴路算是走到頭了。
按理說,他應該擔心方姨娘在背後做什麼手腳才是。
偏他天生反骨,無所畏懼。
賀辛止走出大堂時,換了一身淺藍錦緞,水色如濤,氣度典雅,貴氣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