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恒欲哭無淚,果然女人都愛“翻舊賬”,他隻好“卑微”地辯解:“不是,你聽我解釋,那個……我之前不了解你,對你有點誤會……所以說的話不能作數……”
兄弟們看他這個窘相,覺得十分有趣,笑得捧腹。
季紅英知道他為人耿直,不繼續逗他了,正色問恭子:“我交代的事情,辦得如何?”
“農老三抓回來了,關著呢!”恭子收起了玩色,正經地與二當家稟報。
“喜子,你先帶池恒到處轉轉,我和恭子去見見農老三。”季紅英操持起堂務來,彆有一種殺伐果斷的威勢,颯爽英姿,善睞明眸,處處有不輸男子的氣概。
季紅英帶著恭子離開,池恒皺起眉頭沉著了好一陣,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他們:“等等!”
季紅英一臉不解地回頭。
這人莫不是歪膩得要一整天跟她黏在一塊兒吧……
“我……我說恭子兄弟,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池恒終於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所有人一愣。
隨後院內一陣狂笑。
“池大少爺,恭喜發財比我親弟都親,你要是這樣亂吃飛醋,出門左拐下山不送。”季紅英故意摟著恭子的肩膀,一臉“你瞧見沒有”的挑釁。
池恒說不過她,也打不過她,要命的是還喜歡她,隻能慪自己的氣,一下子跑遠了。
“二當家,您不怕這樣,他會……”眾所周知,池恒麵子薄,又愛逞強,恭子擔心他會一氣之下跑了。
“走了才好。”季紅英眸色一沉,有幾分落寞之意,是自憐,亦是感傷,“季紅英不值得,雲鶯鶯更不值得。”
他是高高在上的池少爺,她是人人喊打的女山賊,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般配。
季紅英下意識撫過小腹,心緒難平。
她轉身離去,沉默地步往院內。
後院有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荒地上有一個人身等高的鐵籠,大略是從某輛囚車上盜來的。鐵籠裡關著一名四十出頭的猥瑣男子,胡茬疏稀,油光滿麵,樣子十分不受待見。
恭子相當默契地給季紅英遞來一把小刀。
籠中的男子還以為她要做什麼,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拚了命地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把家裡的錢財都給你們,求求你們饒我一命吧,家裡還有妻兒等著我啊嗚嗚……”
“知道妻兒在家等你,你還流連勾欄,多日不返。既然這樣,你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季紅英的小刀緩慢地摩挲在他臉上,一雙眼眸淩厲而幽冷。
叫“農老三”的囚徒顯然嚇壞了,跪在地上一遍遍地磕頭。“我錯了女俠,我不該尋花問柳,置妻兒於不顧,我今後一定洗心革麵,痛改前非,照顧好他們娘倆……女俠開恩哪,您讓我們一家做牛做馬,做豬做狗都行……”
“我們龍虎堂不缺豬狗,像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男人,還入不了老娘的眼。”季紅英蹲下,用小刀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地告知,“不想死可以,好好對待你的妻兒,否則——”
“沒問題,我農老三對天發誓,今後一定對他們好,否則叫我天打雷劈。”話說得誠懇,人倒沒什麼信服力。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的妻兒,可不是普通人。”
“什麼?”農老三大吃一驚。
“龍虎堂和李富的事,你總該聽說過吧?”
“知道,李富設計陷害弟弟李貴,讓李貴給自己頂罪,最後被‘不刃王’殺了。”此事在江湖上廣為流傳,他不可能不知。
“那你又是否知道,後來李貴的妻子迫於生計,帶著孩子改嫁給了一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季紅英頗有深意地凝視著他,讓他瞬間有了一個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