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還不明白?”賀辛止挑著狹長的眉眼,耐人尋味地回答,“賈兄弟,我倆的救命之恩,哪是你一頓飯能還清的?”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成色極好的翡翠玉佩,開始了他“挾恩圖報”的大計。
至於池恒,他早為他安排好了新住處,等著計劃施行。
*
另一頭,池妧沒追上“帶娃跑”的池恒,隻好無奈地返回賀家。
她要是知道那個“雲天祥”具體住在什麼位置,絕對會追到樺城去!
小保一直跟著自家夫人,一言不發。
他可不怎麼喜歡這個“女竊賊”。
池妧若知曉雲蘇蘇正是小保從雲家搶來的,不知會做何感想。
賀家的雁回閣前,淩姨娘站在遠處的樹陰下,憂心忡忡地盯著從外歸來的兒媳。透過那蝶翼般的淺黃輕紗褂子,她能看見池妧小腹上的緞帶,勒得是沒有一點餘地。
這孩子有孕這麼久了,還是小腹平平,難不成——
是身子虛?!
她這個當婆婆的,不能虧待了兒媳。
淩姨娘決意要給池妧補補身子。
前段時間,賀辛止從鄰家借來一名小男孩——他是這麼對母親解釋雲蘇蘇的存在,說是讓池妧沾沾“男娃氣”。因此,淩姨娘也認定池妧腹中的是賀家長孫,絲毫不敢怠慢。
從隔天起,池妧便充分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愛:什麼燉湯補藥,滋補膳食,流水般湧進雁回閣。池妧推得了其一,還有二三四五候著。
這樣下去,她還沒與賀辛止和離,先吃成胖子了!
狂吃三天以後,池妧實在堅持不住了,死狗一樣趴在桌上發愁,麵前是幾大碗燉湯。
沒想到啊沒想到,有一天喝湯也能成為煩心事。
賀辛止推門進入房間,池妧是半個眼神也沒給他,趴在桌上唉聲歎氣:“我現在特彆能理解你當初喝大補湯的心情。”
淩姨娘不是“分量把握得不好”那麼簡單,而是把喝湯的人“往死裡逼”。
賀辛止笑笑坐下,端起湯來聞了聞。“比我當時喝的香。”
“哪能一樣,你喝的是壯——”池妧突然止了話,尷尬地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這些湯比較普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提那壺,臉蛋一下子就燙“熟”了。
賀辛止見她把指關節放在嘴裡啃著,始終不肯望他一眼,大概猜到她的心思,故意催促:“娘的人在外麵候著,你趕緊把湯喝了,彆耽誤人家複命。”
“我也想喝,可我真的喝不下了,半個時辰前才吃了一鍋燕窩,到現在還想吐呢!”
“那怎麼辦?總不能我喝吧?”
一言驚醒夢中人。
池妧瞧了瞧湯碗,又瞧了瞧賀辛止,覺得這法子可行。“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湯你也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