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很艱難,但必須要做到,要笑得自然,最好是真正忘記疼痛,發自內心的笑。”
這要求也太變態了,商華努力了許久還是不能。
“府裡幾個少爺就不說了,現在二老爺、三老爺也對你起了心思,便是我努力周旋,怕也撐不了多久,被他們破了身子的下場你應該清楚。”青姑原本隻是想給她加些壓力,但說著自己也生出了愁緒。相處了幾個月,她對商華已經做不到隻是利用了。
這個後果商華如何不知?
兩年前,張家的‘尋芳使’從外麵收羅了一個上品美人,張家有幾個老爺少爺都動了心思,老太爺為了防止家人心生間隙,直接讓那幾人一起享用那個美人,果然那幾兄弟、父子、叔侄的感情更甚以往,隻是那個美人很快就身體敗壞,被幾人厭棄後負責招待客人,短短一年便香消魂斷了。
商華之所以還沒落到那般境地,不過是她用‘奇貨可居’四個字說服了青姑,青姑又用這四個字說服了張老太爺。
美人和美玉一樣,對於權貴來說都是用來賞玩和裝飾的,而真正的絕世美人就像和氏璧一樣是最珍貴的寶物,完全有奇貨可居的價值。
他們張家的男人好珍玩美人,更好權勢地位,為了滿足權欲他們能暫且忍下色.欲,但能滿足他們權欲的貴人遠在天邊,而絕色美人卻近在眼前,誰都不知張家的男人還能忍多久。
“青姑放心,商華一定努力練習。”她知道多想無用,隻能暫時壓下愁緒,繼續練習。
不就是笑嗎?差點被殺人滅口時,她不是笑得挺好的嗎?生死之際她都能騙過自己和彆人,何況區區疼痛?商華儘力忽視身體上的感覺,隻去想值得高興的事情。
太陽沉入群山,整個張府亮起了燈火時,商華才帶著幾個高粱餅、麥麩餅回家姬住所。
家姬就是張府養著自用或招待客人的家妓,住在內院和外院相連的兩個耳房,房間不大,裡麵卻住著二十多個家姬。
青姑不是沒提過給她另外安排住處,可青姑自己就被幾個男主人覬覦,如何能保證安全,商華思慮過後,還是不敢單獨一人居住。
“乖乖,快解開裙子,讓我舒坦舒坦。”一走近耳房,便聽到了yin聲浪語。
商華對這些聲音已經習以為常,此時隻將背挺得更直,用端莊姿態帶著高傲的神色走了過去。
四周頓時一靜,等商華真正走進去了才有人‘呸’了一聲:“裝什麼裝,還不是會被千人騎萬人枕的貨!”
“就是,等老爺們玩爛了遲早能落到我們手上。”四周的護衛打手們紛紛附和,卻無一人真正敢上前動手。
幾個被男人摟在懷裡的家姬卻在為她婉轉辯解。
商華早就學會了對這些聲音過耳不入,腦海裡那不知來曆的知識告訴她:在張家放棄她之前,她表現得足夠強勢,這些欺軟怕硬的男人就不敢真正欺辱她。
整個耳房裡就是左右兩張大通鋪,商華在最裡麵,和彆人的幾張薄被單不同,她的榻上擺著一個箱子和一個小桌,箱子沒有上鎖,裡麵隻有幾件厚實的舊衣,桌上擺著一個粗陶水壺和碗。因為商華說過大家都可以用,所以房間裡其他人也很愛惜。
累了一天,商華也有些餓了,從壺裡倒了一碗冷水就著麥麩餅吃,她嚼得很細咽得很慢,不隻是為了維持優雅,更是因為潛意識告訴她這樣才是對身體好。
也正是因為她在各種細節上的‘講究’,同住了幾年的家姬沒人相信她是賤民出身,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