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那地方,怎麼看?!
她下意思想要後退,對上紀惟的眼就硬生生的止住了: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總不能因為貴人態度親和就拿喬。
要知道,她原本就是要自薦枕席的。
可是,脫離了那種困境,沒了那種急迫感,原本剩餘的為數不多的自尊又冒了出來。
她不敢、也不願違背貴人,卻也覺得分外難堪。
這一刻,她十分痛恨自己腦海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痛恨自己不能像其他家姬。
一向果斷的紀惟猶豫了,他總想要緊緊抓著這隻翠鳥,卻也害怕傷了她的翅膀。
“怕我?”他還是走上前,撫上了她蒼白的臉頰,隻覺得手心的肌膚太涼了。
商華眼睫顫了一下,還是堅定地回望他:“我懦弱又矯情,但也可以克服……。”
“其實我是有些怕的。”紀惟理了理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才向後退開一步。
商華滿眼驚訝,紀惟卻沒再解釋,反倒轉身走了出去。
本性不允許有超脫他掌控的人,可現在卻更怕她碎了。
他也沒以往那麼相信自己的自控力了,麵對她的時候,他總像是真正回到二十多歲,憑空生出了無數種欲.望。
侍女這才敢抬起頭,笑著行禮問道:“姑娘傷到哪兒了?”
“……,剛剛騎了馬,應該沒大事兒。”
侍女一下子就明白了,但還是笑著拉她到屏風後麵的小榻上:“主子放在心上的,就沒有小事。”
之後塗藥的事情自不用多說。
紀惟卻在車隊將要啟程時都還在跑馬,倒像是把馬車讓給了商華。
“奴婢繼續給姑娘念《詩經》吧?”
她連連搖頭:“我還是先回去再說。”
當天夜裡,商華失眠了。在小榻上翻轉了幾次後,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了?”青姑握住她的手。
商華僵了一瞬:“……沒事兒,睡不著,想出去走走。”
馬車裡隻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