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見證了分隔多年的母女團聚,很多人都滿心感動。
隨著這些人回京,這個故事很快就會傳到京城,作為陳家言辭的佐證。
第二日。
早飯過後,盛夫人行禮道:“多謝殿下幫我母女團聚,隻是家裡的親人還在盼望商華,請容許我們先行告辭。”
便是早有準備,驟然聽到這話,商華心裡還是一突,陳家人她也不過才見一天而已,她真正熟悉的是紀……殿下。
是了,她對殿下了解也不多,但總比陳家熟悉些。
紀惟頓了一下,對著旁邊的人吩咐:“去幫陳姑娘收拾行李。”
陳姑娘,一條無形的線驟然隔在了他們之間。
商華低下頭,咬著唇欣賞地上的野花。
“商華,過來。”紀惟將目光轉向她,“孤有事囑咐你。”
其他人很有眼色地退開了,便是盛夫人也後退了數十步,在一個能看到這邊的位子指揮人收拾商華的行李。
剛剛覺得兩人距離太遠,但真的隻有兩人了,向他走去的步子又不自覺地放緩了。
紀惟的眸色深了些:“不願與我親近了?”
“沒有!”商華豁然抬頭,身體卻被他拉著手一把扯了過去。
感受到她身軀微顫,紀惟放鬆了手上的力道:“這麼快,又生分了?”
“沒……”商華頭搖到一半,還是咬了咬唇,“我一點都不了解……殿下。”
紀惟冷哼了一聲:“白芷給你是乾什麼用的?是你不用心!”
“不是……”商華急了,“我是不想那樣窺探您。”
她想要親自接觸,親自了解。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簡直愚不可及!
“你的一切,我都想要聽你說。”她慌張地為自己辯解。
紀惟的心像是被柔軟的手揉捏了一下,氣質都變軟和了一些:這個人總是能戳到他心裡。
“不能光聽我說,也要聽彆人說,也要自己看。”即便知道她的話很可能是下意識地討好,紀惟還是認真叮囑。
有上一世的經曆,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怎敢讓她全信他。
那話和著體溫一起傳進了她的腦海裡,商華點頭。
“下一次,若是再敢生分的話,孤就直接辦了你。”紀惟俯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