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仲仁臉色青紅交加,最後還是甩袖走了出去。
“哇哦,母親,你好厲害!”商華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其他姑娘也跟著歡呼,隻有陳月容有些擔心:“伯母,儒家現在氣勢正盛,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難道你還想跟著繼續學?”盛如意看著她道。
陳月容嚇得兩眼圓瞪,不住地搖頭。
“那就隻有得罪了。”盛如意沉聲道,“不過一個白身,他若是敢傷你們的名,我陳家、盛家就敢毀他所有。”
屋中頓時一片寂靜。
看著盛夫人,所有女孩兒心情都有些激蕩,陳月容她們對未來更是有了明確的想象,不是父母們說的‘宜夫室家’,而是向伯母這般能隨心行事。
另一邊,管家帶著人將鮑仲仁‘送’到了偏院:“先生是學儒的,想來很懂尊卑,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你們什麼意思?”鮑仲仁看著幾個帶刀的彪形大漢,再看這偏僻無人的院落,心頓時提起來了。
管家笑道:“穿青衣帶烏襆的鮑先生剛剛從正門出去了,周圍的鄰居應該都看到了。但聽說城西治安不好,說不定就在路上遇到意外了呢?”
“你們莫不是敢殺人?”鮑仲仁雙腿打顫,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堂堂儒門……”。
鏘地一聲,長刀出鞘。
“慢……慢著……”他的腿一下子軟了下去:“我們儒家向來講究非禮勿言,定不會胡亂編排的。”
管家笑著搖頭:“早這麼知禮多好,現在;送鮑先生出去吧。”
小院裡。
大家歡快過後,又生出了疑問:“儒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盛夫人讓這些女孩兒們都坐下,“各家學派的名字都代表著他們的由來和核心……”。
商華豎起了耳朵。
“……以水之平、解觸不直者去之者為法;效法自然者為道。”盛夫人讓人端了茶點過來慢慢說,“平民膚黑為墨,服侍貴人為儒。”
“服侍貴人?”商華忍不住出聲,“不是講天下為公嗎?”
盛夫人笑了:“春秋之前,熟悉詩書禮樂而為貴人服務的都叫儒,孔子之後,他的學派就叫儒了。”
服侍貴人?
“那他不該好好服侍我們嗎?”陳卉容忍不住問了出來。
盛如意端正了臉色:“那隻是曾經,孔子之後的儒家又不一樣了。”
孔子?提及這個名字,商華腦海裡又冒出了‘聖人、教育家’之類的詞,雖然厭惡鮑仲仁,卻對這個名字生不出惡感。
想起鮑仲仁說的那些‘孔子曰’,心情又複雜了起來:“孔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用定尊卑來謀太平之人。”她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商華忍不住皺眉,她的潛意識出錯了?怎麼會對這樣的人心生好感?
“孔子不是有教無類嗎?”她忍不住把心裡冒出的詞問了出來。
盛夫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個確實是,但他也誅殺了同樣講學收徒的少正卯。”
“儒家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