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組隊玩家中有些是雇傭來帶隊過副本的,為避免平分後獎勵縮水,有些隊長會將部分隊員踢出平分隊伍,讓他們隻能參與過關。
程禹現在就是被踢出獎勵平分隊伍的那個倒黴蛋。能做出這一設置的,自然是組隊發起人,楊九州。
但沒時間讓他抱怨,楊九州用力捶了下光罩:“少廢話,不然我解散隊伍了。”
程禹望了眼裂縫,毒蟲已經將路堵死。若不使用大範圍殺傷性技能,沒人過得去。
但弓箭手和術士受傷,他們暫時破不了毒蟲,也息了獨自進秘境的心思。
楊九州沒管他,直接拿起劍,趁左青打開青蓮鐘的瞬間,使用扶桑劍自帶的火蛇清掃出一片空曠的火焰山。
“不好!”血屍門的領頭人見狀,不顧法陣陷阱,讓眾人立刻攔住。
血屍門人踩過陷阱一擁而上,紛紛爆出血霧,頭頂血條也掉了一截。
即使如此,程禹他們也沒法攻擊,畢竟大都剩了一層血皮,再動手隻能全員被送回複活點。
但想逃向秘境也沒那麼容易,灼燒毒蟲的火焰山未熄滅,攔住了通向秘境的路。
濃煙滾滾中,程禹手臂遮鼻,還未開口就被一束銀白的水流包裹分開火焰,推進秘境。
他回頭看去,楊九州手持發著微光的珠子站在水流中心處,最先趕到的血屍門人一尺砍向她後肩,卻最終橫停在她肩上幾寸處。
鐵尺紅刃上閃著一線青光,有萬千堅韌細線纏緊鐵尺使它不能再進。
鐵尺下,楊九州人影一閃,被扶桑劍拉進了秘境。
駐足在秘境裂縫旁的左青這才收了青色細線,轉身邁進裂縫。
裂縫隨之閉合成一線。
一進入秘境,明亮的天光陡然間暗下來,耳畔全是湍急的水流聲。
楊九州踩進濕冷的草地裡,收了劍,打量著四周幽暗的森林。
前方一座老舊的木板吊橋,吊橋石樁上爬滿青苔,青苔蜿蜒落地,草地濕漉漉的,橫生著交錯灌木,似是常年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
她腳邊橫七豎八地躺著程禹隊裡的三個人,衣服都濕透了,不停滴著水。白衣盾奶手掌按在弓箭手的額頭,在使用治療術。
弓箭手嘴唇蒼白,頭頂隻剩小半格的血條還在一閃一閃地往下掉。
右手邊一身黑衣的程禹席地而坐,側頭問盾奶:“能撐住嗎?”
白衣盾奶:“撐個屁啊撐,看不見血毒上行到臉,也看不見血條要清零了啊?血毒持續扣血十五分鐘,數學體育老師教的,不會算嗎?”
躺在左邊的術士,撐起身子倚靠在吊橋那雕花的低矮石樁上,伸手打著圓場:“阿萊,彆著急,先看看有沒有解毒的藥。”
“我要是有我會藏著?早就讓撤,偏要逞凶,連著大家一起陪你送死!”被叫作阿萊的白衣盾奶繼續抱怨。
術士:“血屍門那群渣滓,剛公開招人沒幾天,連著屠了幾個全女門派。一群老爺們整天就追著女生欺負,誰看了不牙癢癢?對了,我叫薑榆,三位姐姐是哪個幫派出身?有沒有解毒的丹藥?”
三個女生也受了傷,被七彩雙頭蛇圈在圈裡,兩隻蛇頭盯著四周的人,像是個護衛。
一個皮膚白皙些的女生開口:“我是齊徽音,君子國薰華派掌門首徒,這兩位是我師妹。抱歉,丹藥實在沒有,我們原本接了個行商的師門任務,背包裡隻裝了商品,沒想到半路會遇上那夥混球。”
術士薑榆眼睛亮了起來:“薰華派?符籙大宗啊,我術法裡就符籙畫不好,有機會再向三位姐姐討教。”
齊徽音:“隻有我修符籙,她們不是。日後有緣再切磋。”
一位簪著粉色桃花的女生靠在齊徽音肩頭,衝著薑榆點了下頭:“宗昭。”
另一個看起來約莫十六歲的黃衣少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