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等書齋開起來,她們在縣城買宅子也好,租賃宅子也好,得找好落腳點,一切安頓好之後,她才能放心離開去上學。
“這麼舍不得離開我?”傅央小臉很認真,傅棠卻很開心,挑眉調侃她道,“沒斷奶啊你。”
“……你才沒斷奶,再說了,我又沒喝過你的奶。”無語至極的傅央,一臉嚴肅的反駁。
“你怎麼知道你沒喝過?你是我女兒,你肯定喝過!”傅棠一口咬定。
“那不一定,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怎麼知道我喝過?說不定我小時候是喝乳母的奶長大的。”
“拉倒吧你,我們穿越過來時是什麼窮酸樣,你忘了?就那破院子,能有錢請得起乳母?你還不如說你喝皇帝的奶長大的。”
“你這話可不能讓人聽到,敢調侃皇帝,小心人頭落地。”
“山高皇帝遠,哼,我就說了怎麼著。”
母女兩個說著說著鬥起了嘴,氣氛卻一派溫馨愉悅。
鋪子定好,傅央和傅棠在縣城又多留了一日。
她們采購了一大堆日用品,什麼被褥、鍋碗瓢盆、米麵糧油,吃的喝的用的,滿滿當當的堆了一整輛馬車。
馬車是雇的,一路搖搖晃晃回到三塘村,惹得不少村裡人投以注目禮。
“這傅娘子什麼來頭?前兩天有坐馬車的年輕老爺特意下鄉找她,在家門口等了她老半天,然後她就跟著人離開了,今日又坐著馬車回來。”
有婦人壓低聲音,和村裡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宋大嬸也在,眼看著傅棠從馬車上下來,又從馬車上搬下一個個包袱,大包小包的往家裡拎,看得她一陣眼紅。
買那麼多東西,得多少錢啊?
傅棠分明是個寡婦,第一次見麵時,衣裳穿得比她還破舊,哪兒來這麼多錢買東西?
“一個長相貌美的寡婦,被大老爺們找上門,還能有什麼事?”
宋大嬸手上提著洗乾淨的衣裳,也不急著回家晾衣裳了,意有所指的對其他人道:
“離家兩天就有錢買一大堆東西回來,錢哪兒來的?大老爺們給的唄。無緣無故的,你們說大老爺們為啥給她銀錢?”
宋大嬸心裡的想法,其他人也有。
但她們都暗戳戳的不說出口,唯有宋大嬸挑得最明,任誰都聽得出來,她暗指傅棠仗著有幾分美色,賣身賺錢。
“這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毀人清譽。”
有人小小聲的替傅棠說了句好話。
“怎麼就無憑無據了?那馬車上卸下來的大包小包,不就是證據?”宋大嬸酸溜溜道。
傅央和傅棠都進進出出好幾趟了,馬車上的東西還沒卸完,到底是買了多少東西?
這般花錢如流水,一點都不會管家,若是她有那麼多錢……
宋大嬸越想越心酸,一個寡婦都比她有錢。
明明是個寡婦,憑什麼日子過得比她還好?
傅央和傅棠的家,在三塘村村尾最後一個院子。
母女兩個一趟趟的搬東西,她們早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婦人站在路邊,眼睛看著她們,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娘,我覺得那些人的眼神不太友好。”
傅央懷裡抱著一個小包袱,不知第幾趟往家裡搬時,對傅棠道。
“不友好就不友好,管她們做什麼?那個惹人嫌的宋大嬸也在,十之八九又在詆毀我勾搭男人,說我們買了這麼多東西,錢都是我自甘墮落勾搭男人賺的。”
傅棠語氣輕鬆,被人詆毀清白名聲,她既沒有要去辯解的意思,也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不在這些,但這裡畢竟是封建王朝,女子名聲還是很重要,特彆你還是個寡婦,以後我去外麵讀書,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