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棠聽到,以為傅央在問她,她憋悶的直接道:
“鬼知道他要乾什麼,一要就要十刀紙,吃飽了撐得買去吃吧。”
“他應該是買去送人的。”傅央忽然抬眸,神色堅定了不少。
“送人?送給誰?送情人?”傅棠下意識反問。
她也和傅央一樣,雖然極力營銷傅氏紙有多稀有珍貴,但她的思維還停留在前世,香噴噴的信紙就是用來寫情信的。
那些書生買來送同窗、送友人,對方還一遍遍聞傅氏紙香氣的癡迷樣,在傅棠看來簡直不忍直視。
在傅氏紙貨緊難買的情況下,其實很多人買了傅氏紙都不舍得送人,送人的要麼關係極好,要麼就是為了攀交情。
但不管是哪一種,傅棠每次看到兩個大男人拿著同一張紙,頭湊在一起,你聞一下我聞一下,她都覺得沒眼看。
太曖昧了。
“應該不是,送心儀之人不需要買那麼多,還限定日期。”傅央認真思索後,道,“估計是為了某些事,送傅氏紙給某些人。”
種種可能性一一分析之後,傅央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交情二字。
送心儀之人,也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
“不管他送給誰,總之都是為了做人情的。”傅棠咬牙切齒道,“他倒是簡單,嘴巴一張一合就獅子大開口,逼我拿傅氏紙做人情,我們跟他有很深的交情嗎?”
傅棠義憤填膺,對著傅央就像終於找到一個發泄口一樣,劈裡啪啦的泄火。
她泄火正泄得起勁,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
“原來我與傅娘子、傅公子之間,沒有交情?”
熟悉的冷感嗓音,猶如冰山壓頂,頃刻間將傅棠的火氣壓製在胸口,怎麼都上不去了。
低頭對著傅央的傅棠,緩緩抬頭。
背對著門的傅央也回頭看向門口。
一襲玄色錦袍先映入眼簾,旋即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這個身影傅央母女都很熟悉,不是葉世景還能是誰。
“葉世子……”
傅棠尷尬,很尷尬。
這屬於什麼?
就是背後說人壞話,卻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太尷尬了。
傅央看著葉世景,卻無半點尷尬之色,她直接詢問道:
“你要十刀紙做什麼?”
她直接,葉世景清冷鳳眸落在她身上,也直接又簡潔的回答道:
“送人。”
傅央和傅棠對視了一眼,果真是送人。
傅棠雖說吐槽葉世景,但心裡也明白,量這麼大這麼急,送情人的可能性不大。
且能讓葉世景送禮的人,身份背景肯定不低。
說不定是一個比葉世景還金貴的金大腿。
“送誰?”傅棠也懶得拐彎抹角的探聽口風了。
葉世景的信昨日才送到,兩日就要弄出十刀傅氏紙來,真的很難辦。
若是兩個月後,不,就再過一個月,隻要原材料跟得上,日產十刀紙根本不是難事,但沒有原材料,就是巧婦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