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垣末世種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目光之犀利可不是這些在和平時代裡養尊處優的人感受過的。所以劉子鑅被陳垣冰冷無比的眼神一瞥,頓時猶如墜入冰窟,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心想:“這個陳垣今天是怎麼了。平常辦公室就他脾氣最好,就他好欺負。但剛剛的眼神怎麼會這麼可怕,這種氣勢就算是大老板也沒有吧?不可能,這他麼一定是錯覺。早知道老子今天中午就不喝那麼多了。”
連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劉子鑅便狀著膽繼續對陳垣咆哮道:“陳垣,看來你是真不想乾了,連對上司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麼?上司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你要是不想乾,現在就給我去財務部,立馬結了這個月的工資走人!”
反正他平時也這麼對陳垣吼慣了,即便現在感覺到陳垣和平時有點不同,也並不是很在意。原本他以為隻要用這招撒手鐧,陳垣一定也會和過去那樣逆來順受向自己低頭告饒。他也知道公司的這份待遇不錯,員工一般不會輕易離開,否者也不敢這麼刁難員工。
但是誰知這次陳垣卻並沒有再次低頭認錯的意思,一雙冰冷的眼睛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一切,更是看得劉子鑅心裡直發毛。
而這時,旁邊陳垣的一位同事看到這種情況,則趕緊跑過來打圓場。這人叫張善才,人長得微胖,很重情誼,和陳垣平常關係頗鐵。末世中,兩個難兄難弟,也一直在一起,直到兩人雙雙在最後一役中戰死。看到張善才死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陳垣真的是對害自己等人陷入喪屍重圍的那個傭兵團恨之入骨。
隻見張善才兌出一副恭敬的笑臉和劉子鑅討好道:“彆呀,劉經理。陳垣平時工作都挺認真的。今天中午不是因為陪您出去見客戶,為您擋了不少酒,這才酒勁上頭,才昏睡了一小會兒麼。他現在估計還沒清醒呢,您大人有大量,您也知道現在工作不好找嘛。”
“哼,乾業務的,這麼點酒量怎麼能乾好業務。”劉子鑅雖然嘴上不饒,不過語氣在張善才勸說後卻稍微緩和了一點,其實他也不想真趕陳垣走。一來陳垣的業務水平確實不錯,給自己的部門加了不少業績,二來陳垣這樣好欺負的員工也不好找,平時自己在大老板那裡受了氣,不都要找地方出一出麼。
而陳垣此時看著張善才此時這張沒有經曆過末世,依舊顯得稚嫩的臉,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