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駛入營區後,前麵有人引路,一路把陳垣他們引到了軍營的操場上。剛停好車,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就領著一幫人走了過來,雖然身體稍微有點發福的跡象,但端的是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走起路來龍行虎步。
陳垣下車,正好迎上了中年男子這幫人。中年人上來就十分熱情好客的樣子,客氣的朝陳垣拱了拱手問道:“這位朋友,敢問你可是這個車隊的領導?”聲音顯得中氣十足,頗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陳垣也不含糊,抬手笑了笑回敬道:“你好,我叫陳垣,是這支車隊的隊長。請問您是這裡的首領嗎?”
“哪裡,在下朱德滿,首領不敢當,隻是大家抬舉我罷了。”隨後這個叫朱德滿的中年男人繼續說道:“歡迎你們來到我們營地,今天見到陳兄弟的車隊可真是大開眼界,二十幾隻喪屍,竟然不到一會兒功夫,就都被你們給消滅了!太了不起了!”
“哪裡。”陳垣搖搖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隻是讓大家學了一些武術對敵罷了。”
“哦!武術!”朱德滿眼裡閃過一陣精光,卻滿臉笑容的說道:“沒想到大家還是同道,在下小時候也在武術學校裡學過幾天武功。不過那都是花拳繡腿罷了,和諸位的沒辦法比。剛剛見了陳兄弟你們的人,那功夫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出手快、準、穩頗有大門大派的風範,而且互相配合也極為得體,讓在下歎為觀止!就是不知眾位具體是出自哪門哪派呢?”
朱德滿確實是練武出生,但卻不是他自己所說的花拳繡腿。相反,他各家武學都有涉獵,在武術上的造詣頗為深厚。否者也不會白手起家,在泗水這一代經營起一份偌大的勢力。能夠在這座營地裡坐上一把手的位置,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的。隻是剛剛他用望遠鏡觀看了張澤山和蔣雯麗他們的戰鬥,卻沒有看出他們用的功夫出自哪一家。似乎既有武當太極的綿柔韌勁,又有崆峒的殺伐利落,還兼有少林剛勁穩健。結合了各家之所長,卻又十分區彆獨特,簡單卻極為有效率。讓他完全分辨不出來具體是出自哪一家。
“嗬嗬!”陳垣抬手又拱了拱,客氣的說:“我們沒有什麼門派,隻是跟一個師父隨便學了幾招,覺得好用,又在隊伍中推廣開來罷了。”上一世末世18年,戰鬥無數,各派之間的彼此交流也變得十分頻繁起來。經過18年的融合,逐漸推廣開來的武學,即便陳垣學的隻是大眾版,也已經不是現在的武功可比的了。
朱德滿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話,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下去的打算,轉而問道:“我聽說,你們是從南方來的,要去北方避難?”
剛剛門口的一個守衛就站在他旁邊,似乎已經跟他說過他們車隊的一些情況了。
“是阿!”陳垣十分平靜的點點頭回答道:“我們是從閩省來的。”
“嘶!”朱德滿身後的一群人無不猛吸了一口冷氣,原先他們以為南方不過說的就是南邊的明光時罷了。卻沒想到是遠在千裡之外的閩省。在場的也隻有朱德滿臉上還稍微顯得淡定一些,不過其實他心裡也早就翻江倒海,隻是經曆的多了,自然可以做到收發自如,麵不改色。
“閩省!”朱德滿臉上露出似乎很佩服的神色讚歎道:“那可不近阿!陳兄弟你們這一路怎麼來的呢?一定很多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