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禦書房中。

梁帝看著正喝著茶的沈淮,氣道:“你倒是說說,現在內閣又少了一個,這叫我怎麼辦,我拿誰來頂,光這一年就已經有七人落馬,全都身居要職,這幫人一個個全都不叫朕省心。”

沈淮淡定地放下茶碗道:“皇兄,這大梁的江山早就被這幫人啃食殆儘,不治貪腐,怎能海晏河清?”

梁帝道:“海晏河清,哼!我看有這幫人在就是癡人說夢,連鄭永也是這般,你叫我還可信誰?”

沈淮道:“鄭永的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他必定有幕後推手,還需查。至於首輔之位,臣弟倒是有一人可考慮,隻是有些難辦。”

梁帝聽此眼色一亮:“是誰,有何難辦,隻要能接下鄭永的爛攤子,高官厚祿朕給便是。”

沈淮“嗬”一笑,“此人可不是高官厚祿能打動的了,自古帝王講製衡,他有才有能卻不肯依附於不信他之人,選擇急流勇退,避世隱居,皇兄以為是為什麼?。”

“什麼?”

“此人狂傲,他不信任疑他之人。”

梁帝迅速搜索著還能有什麼人自己沒想到可當此重任之人。忽然他靈光乍現,看向沈淮。

“你說的是...”

“正是此人。”

“你我二人皆了解,他真是未必肯入京為官。”

“非也,此人重感情道義萬事以國為先,如今大梁表麵看上去是國富力強實則卻是內憂外患,皇兄還需予以此人信任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可,但請皇兄一試。”

梁帝被沈淮勸說,馬上提筆擬旨,並附上書信一封,命人快馬加鞭送至永州。

沈淮嘴邊不自覺地浮出一抹微笑,被梁帝看到,“六弟這一笑要是被外人看到,又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踩碎朕的門檻來求賜婚。”

沈淮抬手輕咳一聲:“皇兄何必打趣我,也不知我這身子還能撐到幾時,我又何必糟蹋人家姑娘。”

梁帝心中暗歎,可惜沈淮這如此俊美容貌,從小百病纏身,從未見他斷過藥。

從他登基之後,顧念兩人兄弟情誼,為他尋了幾個貼心的姑娘送去照顧,卻都被沈淮退了回來,隻說不喜女人近身。孤高如靜王,常讓京都城傾慕他的貴女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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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甚好,不冷不熱,偶有暖風拂麵,舒適暢然。一片水域茫茫,岸邊的幾從蘆葦隨風搖曳。

兩根翠竹釣竿直伸到水麵,透明的釣線掛著魚鉤,魚鉤上麵墜著魚蟲,沒入水麵,隻等湖中魚兒來覓食。

此湖乃是萬尾湖,據說裡麵有一萬尾魚之多,十分好釣魚,因此得名。

此地也是齊樹清常來釣魚的地方。趁著今日休沐,他帶著齊洛來此,隻想著釣上幾尾鱸魚,晚上好讓齊洛為他做蓴菜鱸魚羹。

一把魚竿忽然抬起,一尾鱸魚在水上躍來跳去,看上去力道非常,當是一尾大魚。中魚的人並未急著抄魚上岸,隻耐心的溜著魚。

待那魚筋疲力儘,不再掙紮時,從岸邊伸出魚網,抄魚上岸。

齊洛看著自己釣上的魚,看上去足有三斤重,嫻熟的把魚從魚鉤上卸下,扔進魚簍。

滿意地看了看今天的魚獲,已經有三條又肥又壯的鱸魚。

她又望向齊樹清的那邊,隻有區區一條瘦弱的小鯽魚。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恰好被齊樹請看到,說道:“丫頭是在嘲笑老爹的釣技不好?你要知道你的釣技都是老爹教的。”

齊洛忍著笑:“對,老爹說的對,都是老爹教的,所我釣的就等於老爹釣的,對吧。”

少女的心,也隻有在單獨麵對自己至親的人時才顯露出頑皮。在家中都是一貫的穩重與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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