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隻覺得這宴會甚是無聊,想早早結束才好。席間她覺得屋內眾人甚多,白芷早晨穿衣服時,又將自己的腰封勒得緊了一些,讓自己喘不過氣來,遂自己出了門,讓一個小宮女領著去偏殿透氣。
齊洛到了偏殿,尋了安靜處坐下休息。
這時卻聽到雕花屏風後一陣談話聲,談話人大概沒想到自己的談話能夠讓人聽到,並未遮掩,想不讓齊洛聽到都不行。
“也不知京都什麼時候變了風向,鄉下土包子都能夠進來。”
“還不是憑皇上恩寵罷了。”
“就那個胖子也配?”
“哈哈,你不知道她,我一眼看上去遠瞧著就像個...”
“像個什麼?”
“像個饅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貴女尖笑得嗓音穿透了偏殿的屏風,傳進角落裡的齊洛的耳朵,顯得格外刺耳。
她提著裙,輕點著腳寂靜無聲地來到那雕花屏風的後麵,平靜地看著兩位貴女放肆的談笑,其中就有那她旁邊的嘉成郡主。
二人談笑起勁之時,不經意往旁邊一看,便看著口中所議論的“饅頭”,正認真地聽著牆角。
二女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隨即憤怒襲來,嘉成郡主氣道:“你竟偷聽我們談話。”
齊洛有些慌亂:“我不是故意的。”
嘉成聽著齊洛這一句話惱怒至極:“嗬,不是故意的,那位何故不出聲,你分明就是故意!”
嘉成郡主從小嬌生慣養,一貫的盛氣淩人,不可一世。京都城中地位低一些的貴女沒少受她平日裡的欺負,相傳有家沒地位的小庶女被她逼得跳了井。如今逮到齊洛這樣的錯處,便得理不堯人。
齊洛有些恐懼,嘉成如此的盛氣淩人,小心道:“打擾貴住休息,我這就走?”
見齊洛服軟,另一位議論的貴女扯著嘉成的衣角道:“嘉成算了!”
那嘉成郡主不管她人勸阻,抬手對著齊洛的臉就要打去,齊洛沒料到她會隨意出手,有些躲閃不及。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嘉成的巴掌沒有落下,卻被一人的手緊緊地握著。嘉成轉身一看,看清此人麵目後,瞬間慌亂道:“不知...”
沈淮眼神一冷看著嘉成,嘉成不敢說話,隻和另一位小貴女,低著頭慌亂地施禮而後匆忙退出偏殿。
齊洛看清來人,竟然是他?
“梁生?”
沈淮來赴宴,因發病氣喘難耐,便在偏殿休息,正巧聽到齊洛被人議論,才及時出現,解了她的圍。
沈淮道:“你還記得我?”
齊洛道:“救命恩人,當然記得。”
“舉手之勞罷了,算不上什麼救命恩人。”他抬手輕咳了一聲。
“你怎麼會在這?隨靜王來的嗎?”
她想起對他說是靜王的侍衛,能在這裡當然不奇怪。
“嗯,是隨靜王來的,咳...”他又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