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絲吹來閒庭院
搖漾春如線
停半整花鈿
沒菱花人半麵
漁逗的彩雲偏,
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
豔晶晶花簪八寶鈿
可知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
怡三春好處無人見
……
符淺昭撂了簾子,看向戲台上抹了唱曲兒的戲子,回頭看向沈聞閒,“這嗓音…”符淺昭淺笑道:“我聽的心裡都癢癢。”
“沈聞閒不要告訴我,你和她不熟識。”符淺昭玉指撩開帷帽一角。
沈聞閒倒是一副自然的模樣,“閒來無事,聽聽曲罷了。”
符淺昭用手指輕敲著桌麵,發出悅耳的聲音,“沈聞閒,話可不能說的太滿。”
“剛才我撩開簾子,她可是往我這邊看了,那眼神真是惹人憐愛
我若是男子,美人在懷,可做不到心不亂。”她朱唇親啟,梨渦淺淺,便說起不著調的話,今日又上了妝,麵若桃花,眼神明亮的看向沈聞閒。
沈聞閒聞言,聲音依舊冷淡,分辨不出情緒,“縣主可聽說過一句,戲子本無情。”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符淺昭詫異的看向他,話堵在嗓子眼裡,憋出一串咳嗽。
她順了一口茶下去,“你…,沈聞閒看不出來啊,沒想到是人家看不上你。”
隔壁傳來一陣男聲,薛文欽拍手道:“早就聽聞華賦樓的旦角兒,一曲值千金,這嗓音讓人聽了,便是著了癮一般,今日這麼一聽,傳聞果真不假。”
符淺昭將撩起的一角紗重新放下,撩開了珠簾,聞聲走了出去,“這位姑娘與在下所見一般,知音難覓,可遇不可求也。”
“公子過譽了,小女子隻是略懂一二罷了。”
薛文欽用折扇挑開珠簾,向符淺昭作揖道:“姑娘自謙。”
符淺昭也像薛文欽回禮,“公子如此有興趣,不妨與我淺淡一二
今日兄長也在廂房內。”
沈聞閒百無聊賴的喝著茶,聽到此話,疑惑的抬頭剛想出聲,符淺昭一記眼刀掃過去,沈聞閒立刻閉了嘴,訕訕的抿了一口茶。
薛文欽淺笑,“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沈聞閒拽著符淺昭袖子把他拉回,低聲說:“我爹可沒給我生過妹妹。”
“表的。”符淺昭整理了袖子,不鹹不淡的說。
門外傳來薛文欽敲門的聲音,“原來是沈大人啊。”
“薛公子不必多禮,這是我家表妹,小妹若有無禮之處,還請薛公子見諒。”沈聞閒站起身,緩緩的說道。
“沈大人,令堂令慈身體可還好?”
“有勞薛公子掛念,家父家母身體康健。”
“沈大人,今日怎的有空閒來這裡?”薛文欽坐下說。
沈聞閒笑的頗為有深意,看著符淺昭,又向薛文欽說:“今日難得有空閒,我家小妹非要鬨著出來玩,我這個做兄長的,當然是不能苦了妹妹。”
沈聞閒著重在“妹妹”二字加重了語氣。
薛文欽摩梭著茶沿,他敏銳捕捉著字眼,依舊情著一副笑容,“沈大人,如此疼愛“沈小姐”,當真是為人兄表範。”
“今日,薛某初次見“沈小姐”倒是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錯覺。”薛文欽話說的頗有深意。
符淺昭拿著茶盞的手頓了一下,什麼叫做一見如故的錯覺。
她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