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淺昭看著這把匕首,隨後她的視線往上移定格在細雨的臉上。
她伸手把住細雨的脈搏,雖然已經毫無氣息,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不對。”符淺昭發出了質疑。
符淺昭拿出手帕將細雨嘴角的血跡擦在手帕上麵,她拿起手帕觀察血跡的顏色,“是血不對。”
她將帕子拿到鼻尖聞了聞,她便更加肯定自己的質疑,“她是被毒死的。”
“下毒之人待她毒發身亡之後,拿著匕首從身後補刀。”
符淺昭將帕子遞給薛文欽,“這就讓人誤導以為是自儘,官府就不會繼續追查。”
薛文欽接過帕子看到發黑的血漬,他站起身環顧四周,薛文欽停在銅鏡前仔細打量著這麵銅鏡。
他總覺得正麵銅鏡有點古怪之處,他拿過一旁的燭台將火源慢慢靠近銅鏡。
符淺昭也隨著他的目光看想這麵銅鏡,“有字。”
薛文欽將燭火靠近銅鏡後鏡麵顯現出幾個模糊的字跡。
火焰灼燒的銅鏡,此時銅鏡上麵的字一一浮現,“金蟬脫殼。”
薛文欽將燭台放下,二人對視一眼,薛文欽說道:“這個毒…”
“細雨中的毒是從我的密室拿走的。”
薛文欽沉下神色,問道:“有人要栽贓嫁禍給你。”
符淺昭與薛文欽將屍體翻了過來,果然背麵也有字條,“待陽春三月,即可瞞天過海。”
符淺昭手中攥著字條,她走到燭台前將紙條燃燒殆儘。
薛文欽看著她的動作,思索片刻說道:“是謝錦策。”
符淺昭沒有反駁,她轉過身沉聲道:“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兩個時辰前我才有所行動,現在他已經將人滅口了。”
“他果然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把柄。”
薛文欽將帶來的披風蓋在了細雨身上,二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符淺昭對淩晏如說道:“去報官吧。”
“是。”
符淺昭與薛文欽一同回到了書房,“細雨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薛文欽說道。
符淺昭嘴唇輕抿看向桌麵搖曳的燭火,“是我輕敵了,我以為他不會現在動手。”
“或者說他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我府邸動手。”
薛文欽抿了一口茶,看向符淺昭,“那現在該如何辦?”
符淺昭歎了一聲氣,她揉了揉眉心:“官府來了之後肯定是按自戕定案,將細雨好好葬了。”
“後麵的事,容我再定奪。”
符淺昭神情有些疲憊,“今夜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官府將細雨屍身帶回去後不過兩日就定案了,細雨沒有家人,符淺昭給了筆銀子將她厚葬,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離離暑雲散,嫋嫋涼風起。
再次見到謝辛樓之時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內謝辛樓被裴知謹囚禁在這偌大的皇宮裡。
朝野上下動蕩紛紛,無一不在揣測,還有聯名遞折子要麵聖的,但都被裴知謹擋了下去。
在那日皇宮宴會之後,謝辛樓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裴知謹對外宣稱謝辛樓身體有恙又需要靜養,反駁了一眾大臣的所有意見。
在此期間裴知謹雷厲風行,將朝野上將整頓了一番,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