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毛蛋一個瘦弱的孩子是怎麼突破比他高還比他壯的金瓜,搶到糖吃的?
毛蛋搖搖頭,似乎是被今天的事嚇著了,又擔心給原恒雪添麻煩。
他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又時不時偷偷抬頭看一眼原恒雪。
小孩幾乎是原主一比一複刻的縮小版,長得十分漂亮,皮膚白白嫩嫩,深棕色的大圓眼像極了小貓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更添了幾分無辜和可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憐愛他。
原恒雪在他臉上看到了原主的影子,記憶裡,原主也是這樣,無論做什麼都會顯得清純無辜,是天選的小白花長相。
即使原主的力氣很大,乾活時掄起鋤頭比男人還有勁兒,然而男人們還是給她帶上了一層柔弱濾鏡,搶著要給她乾活,也因此村裡的女性都對她有些敵意。
“小袁寡婦,你看你家小崽子自己都心虛了,他偷吃了我家兩勺紅糖,你就得賠,不過你賠不起也沒事兒啊,看看有沒有哪個姘頭幫著你賠,反正我要見著糖,不然今天就不走了。”
原恒雪暗暗皺眉,捂住了毛蛋地耳朵。
袁大嫂說話葷素不忌,可不在乎周圍有沒有小孩子。
說著還摟住了身邊的金瓜,斜眼看著原恒雪這邊,對金瓜說:“金瓜,今天賠給咱家的紅糖,娘都給你衝紅糖雞蛋水喝,好不好啊!”
金瓜眼前一亮,越發的興奮:
“你個狐狸精快賠我家的紅糖!我要喝紅糖水我要喝紅糖水!”
說著,在原恒雪麵前撒潑打滾,一副原恒雪如果不給他賠紅糖,他絕不善罷甘休的無賴樣子。
人群中有對這倆母子看不過眼的,站出來說了兩句。
“國建家的,都是妯娌,毛蛋又是你侄子,吃兩口就吃兩口唄。”
“國建家的,你這樣說話就不太好聽了吧,到底還是你弟妹呢。”
……
你一言我一語的。
即使原恒雪知道話是向著她的,但大家的想法都還是認為毛蛋真的偷了伯娘家的糖。
這兩個男人剛說完,馬上就引得袁大嫂激烈的嘲諷。
“怎麼,這就心疼了,自己家婆娘受氣的時候,你們站出來了嗎?怎麼,難道你們跟這個小娼婦有一腿?”袁大嫂就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扯著嗓子大肆宣揚道:
“哎喲喲,這裡有人亂搞關係呦,快來人呐,我要舉報!”
袁大嫂的聲音很大,人越圍越多,以原恒雪和袁大嫂為中心,裡三層外三層。
見不過是幫著原恒雪說了兩句話,便被扯上亂搞男女關係,大家夥都有些不高興。
但大家夥卻都沒說話了。
顯然是怕自己被牽扯。
這可把袁大嫂得意壞了,她就知道這招好用。
“大嫂,慎言。”原恒雪淡定的站在那裡,又說道:“既然你想主持公道,好啊,那就請大隊長和婦女主任一起過來,查查到底是誰的問題。”
原恒雪說這話的時候,眉梢眼角都透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