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套吧。”歸淩搖搖頭，“現在周圍沒有一人，殺了你無人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賭了！”歸淩決絕道。
一句我賭了說明他的態度。
“你……咳咳咳。”那人連續咳嗽，鮮血在口中流出，一對眼眸死死盯著對方，“既然如此，我拚力一博了。”
“哼！”歸淩冷哼一聲，繼而動手。
不到半刻鐘，那人倒在地上，聲息全無。
死了！
歸淩並沒有急著離開，把那人的身上搜了一遍，儲物戒指摘下。
最後一把火將之燒了。
……
“完了，公子恐怕……撐不過今晚。”
清寒於住處，一幫人焦急道，在院內來回走動，心中不安。
“怎麼辦？”
“公子若死了，我們都活不成。”
“都怪你霍老三，讓你保護公子，就這麼保護的？”
霍老三低下頭，臉色蒼白，顯然也有嚴重傷勢在身。
自爆的那一下，不可避免。
“不怪我一人，何堅挺也在公子身旁保護。”
“你！”何堅挺狠狠瞪了一眼，隨之向眾人解釋，“誰也沒料想到那個家夥突然朝公子出手，而且是自爆，我們無法防備。”
“沒用就是沒用，還解釋，解釋你娘個頭。”
“彆吵了，商量商量怎麼辦吧。”
“要不……”一人吞吞吐吐。
“有什麼話就說，彆他娘的像吃了屎一樣。”
“好，說就說！你們彆怪我大逆不道，心有叛逆。”那人鼓足勇氣，看向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公子肯定保不住了，回去也是一個死，不如我們解散如何？”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不回仙宮了？”
“對！”
“放你娘的屁，好啊陸不舍，沒想到你對仙宮有異心。”
“我沒有異心，隻是不想就這麼死了，若是在今日爭鬥中死了也就死了，我堂堂正正，全然不懼。”
“可回去就被處決，心有不甘。”
“而且是你們讓我說的……”
聲音越來越小，好似沒什麼底氣。
“要走你自己走，老夫不攔你。”
“我選擇回去複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保護公子是我們的責任，如今出了大事，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職，回去之後受罰天經地義。”
“你們當真不走？”那人環顧四周，咬了咬牙。
“不走！”
“我選擇留下。”
“不！”
“好吧，我走，有命不留反而回去送死，愚蠢。”
這是愚蠢的事情嗎？此乃為忠。
身為屬下，做錯事就逃避責任，一走了之，像話嗎？
拋起同伴，不能同生共死，豈不是背信棄義？
你走了，仙宮不找你家人麻煩？連累九族，為不孝。
不忠，不孝，不義，占據了三樣。
常話說的好，天地君親四，天地為大，再則就是君。
背叛主子，便是莫大的罪名。
那人沒有猶豫，抬步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大門反而在外麵被人推開。
見到來人，所有人警惕，眼神盯著對方。
“不用緊張，本少是來看看清寒於的情況。”東方白淡淡一笑。
“你是誰？”
“我是鄰居。”東方白指了指旁邊的宅子，“難道清寒於沒跟你們提過？”
“公子回去之後，沒有過多說霸王城的事，至於你是不是鄰居，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