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祿沉眼看著她,“修仙問道者,當以護衛天下蒼生為己任,你身為淩霄弟子竟如此草菅人命,叫天下如何看待我們淩霄派?”
她動了殺心,遊祿師伯一眼就看穿了,已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但她想不通,這個妖女究竟使了迷魂魅術,竟然將遊祿師伯給蒙騙過去。
“此器殺性重,不適合你,我先替你收著,待回去,自會還與你師父。”
金蓉心一沉,身體也沉甸甸的,跌坐下去,身上的束縛突然鬆開,遊祿師伯的話砸在她的頭頂。
“今日之事,我會飛書告知你師父,由你師父來處置。”
她的本命法器被收走,幾乎是掐住了她的命脈。
一向穩重謹慎的她,被這巨大的衝擊擊碎了理智,她抓住遊祿的衣擺,懇求道:“師伯,金蓉錯了,金蓉再也不敢了,請師伯不要收走冰絲綾。”
“誒?這是作甚?”
恰在此時,一道粗獷的男低聲響起。
隻見一位粗眉大眼穿著繡有雲紋旭日的紫袍道者走了進來。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金蓉,不問緣由,先是將人連忙扶了起來。
見金蓉眼眶微紅,滿臉委屈,他怒眉一橫,視線在屋內所有人臉上掃過,“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弟子作甚?”
他視線落在遊祿臉上,由於不敢觸醫聖的眉頭,扭頭便看向林雲成,“雲成,你來說。”
雲成拱手道:“小師叔,此事說來話長。”
他鼓著腮幫子氣道:“你長話短說。”
林雲成那便不客氣了,直言道:“金蓉欲殺語柔,被師伯與我攔下,師伯便要收了她的本命法器,隨後便是師叔所見。”
小師叔聽完後,噎了一嗓子,尷尬地咳了一咳,“這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金蓉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當即眼睛一亮,與小師叔訴道:“師叔,是江語柔想要殺金蓉,金蓉這才防衛,而且這個江語柔不是以前的江語柔了,她是屠山出來的魔物,她……”
“金蓉,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林雲成忍無可忍打斷了金蓉的話,“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遊祿師伯,或者不信無名仙尊?”
金蓉迷茫地看向遊祿,不明白林雲成為何又扯到無名仙尊頭上。
遊祿則對她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金蓉,幾年未見,你竟變得如此?那小丫頭在麵對無名仙尊的猜疑時,是堅韌不拔,坦坦蕩蕩,以身證明,你向師弟訴求,可是覺得我受其蒙蔽?那鼎鼎大名的無名仙尊也是受其蒙蔽咯?”
聞此,金蓉心如死灰,不再掙紮。
小師叔訥訥地替金蓉求情,“師兄,金蓉她本性不壞,又何必為了一個灑掃丫頭生這麼大的氣,何況我看這丫頭不是坐在這裡好好的……”
小師叔口中的“灑掃丫頭”指的是江語柔,讓雲成聽了心裡十分不舒服,淩霄派不養閒人,語柔沒有靈根,是作為灑掃丫頭留在了山門外,即便如此,她也沒有依托誰的照顧,是憑借自己的努力留下來的,不論是門內弟子還是門外灑掃丫頭,眾生平等,到小師叔口中竟如此輕賤。
“師叔此言恕雲成不敢苟同,難不成非要將人殺死了,才可定論罪責?若不是師伯及時攔下,語柔隻怕要命喪當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