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上方位一涼,他怔怔扭臉,垂眸望向那隻算不得禮貌的手,紅著臉去掰扯:“不必。”
她緊攥不放,將他的褻褲褲腰拉得老長,紅眼乞求:“若你救我出去,我能供你吃供你喝,還會安排人送你出京。”
若逃不掉被抓回來,唐逸旻應當不舍殺她,便唐逸旻果真生氣,她就說,自己被這蠻子持挾了。
若是這樣,唐逸旻還要殺她,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總比永囚桎梏裡強。
人總得搏一搏,才不會後悔失了這天賜良機。
“放開,”他耳根也一起紅透,焦慮地拍打她的手,“要扯掉了!”
拉扯間,鴻臚寺館數人出門,劉典令與左金吾、內侍令客氣相送。
“多謝諸位今日仗義相助,我劉嶺感激不儘,若有機緣,改日定結草銜環以報。”
“劉典令言重了,不必客氣,止步,告辭。”
她小心翼翼又扯了扯褻褲,眼巴巴看著他,弱弱命令:“來,聽話,回來。”
他澀然後退,一屁股坐回車內橫凳,低斥:“鬆手!”
左金吾、內仆令走來之際,她急急衝他俯耳低語:“洛京城我熟,待出了宮門,我在何地戳你,你就在何地動手。”
去國子監會路過京南的南市,那裡彙集了四方胡夷販夫,千行百業走卒,最是雜亂人多……
稍後,她傻了眼。
她以為宮車會從端門駛出,哪曉端門今日還有一場慶功大宴,不放宮人出行。
兩位內仆監駕著宮車幾拐,由宣仁門駛出,駛入皇城北麵的長街。
察覺路徑不對,她掀簾緊張眺看人影熙攘的市井裡坊,全然沒有欣賞煙火人間的心情。
一道洛河水,將洛京城兩分。
洛水之北的京北,為商賈販夫,百姓居所;洛水之南的京南,為各類朝廷府衙、高門貴邸,文武百僚的居所。
老家令為她暗置的潛邸就在京南,國子監亦在京南。去國子監必經南市,若在人潮熙攘的南市逃跑,能很快逃去潛邸。
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