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諾鳳迦喘著粗氣問:“你可有打算路上殺我?”
蕭玉川喘息笑應:“正愁沒有借口……你自己找死……便怨不得我。”
木諾鳳迦眼波一閃,抵過頭來,衝蕭玉川狡黠一笑:“太陽已經做了我的女人,死也值了。”
冷不丁的話瞬間封凍了蕭玉川的理智,他眼神裡光芒渙散,腦子裡一片空白……
見他走神,木諾鳳迦抵住橫刀的彎刀閃電般挪開,失了抵擋,蕭玉川身子猛地往前一傾,木諾鳳迦揚臂一刀從下方上掠,揮向蕭玉川使刀的胳膊。
他手起刀揚的霎那,蕭玉川右胳膊下方中刀,整隻手臂當即無力,手中沉重的橫刀墜落。
他趕緊撲身上來,將蕭玉川撲倒在雪地上,正欲開口,眼前銀光一閃,他前胸鎖骨下刺入一道寒涼,劇痛隨之傳來。
蕭玉川喘著粗氣仰眸看他,從牙縫裡吐字:“去死!”
木諾鳳迦難以置信,怔怔下望……
被他壓在身下的蕭玉川陰戾著臉,已經用左手拔出腰間防身的的短小障刀,刺入他右鎖骨之下,胸肋之上。
疼痛漫延至他持刀的右臂,右臂力道漸失,他手中彎刀失了擒握。
一息遲滯,蕭玉川猛地一個翻身將他壓下,雙手握緊障刀,喘著粗氣,將障刀一寸一寸送進他身體深處,痛得他渾身顫抖。
縱他用左手拒阻蕭玉川重重刺下的刀,利刃依舊穿透了他的身子。
蕭玉川猩紅著血眸,鼻翼怒張,雙手拔出障刀,又猛地刺向他的胸口。
電光火閃,他抬腿如風上踢,腳尖踢中蕭玉川後腦勺,趁其眩暈的霎那,一個翻身將蕭玉川複又壓下,拚儘全力將蕭玉川握刀的手腕重重一扭,蕭玉川吃痛撒開障刀。
二人皆沒了武器,翻滾扭打,雪地上血跡如亂梅般綻開。
五千將士本為袍澤兄弟,無人願見兄弟死在自己手中,唯兩將相鬥損傷最小……所有人,隻能噤若寒蟬看二人纏鬥,無人呼彩,也無人勸阻。
蕭玉川目不視物,體不察痛,一旦將木諾鳳迦壓在身下,便用完好的左拳瘋了一般擊打木諾鳳迦。
他耳中來回震蕩著木諾鳳迦將才的話,“太陽已經做了我的女人……”
這是他痛至靈魂的傷,不可碰觸!
回京後,聞聽唐逸旻對丹陽起了色心,他日夜煎熬,幻想過無數回丹陽被唐逸旻淩辱的情形,痛得神魂俱傷,偏力有不逮。
他拚力救出丹陽,丹陽卻被木諾鳳迦沾染……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木諾鳳迦必須死!
他頻頻揮動拳頭,將木諾鳳迦被打得口鼻流血,渾不在意木諾鳳迦反拳相擊,將他也打得鼻青臉腫。
不要命的瘋戾打法,使尚還清醒的木諾鳳迦難以招架……他不能打死蕭玉川,唯有頻頻將蕭玉川壓到身下。
當他再次將蕭玉川壓到身下,淩厲的崖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睜開被鮮血迷住的眼睛一覷,見兩人翻滾間已瀕臨懸崖。
他製住蕭玉川猛揮的雙手,口中噴著血沫暴喝:“住手,蕭玉川,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