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部下所據之處,所以房間未設隔音陣,倘若裡麵聲響過大,站在房外,便可聽到。謝陽曜頓住腳步,轉身來到窗戶前。
窗戶緊閉,瞧不見裡麵的景象。
謝陽曜放出神識,朝裡探去,借助神識,終於看清了裡麵的景象,原是沈澤蘭在丟靈果發脾氣。
自己竟惹得對方如此不高興?
他心下沉了沉,收回神識,靠在牆壁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謝陽曜設下隔音陣,喚來幾l個駐紮在院內的侍女,朝她們低語幾l句。
幾l個護女聞言,笑著離開。片刻,她們提著一個食盒,來到房前,抬手敲門。
沈澤蘭聽到聲響,拾起地上靈果,穿鞋下榻,打開房門,道:“各位有什麼事?送易容丹的?”
打開房門的刹那間,謝陽曜施展了隱身術,隱去了身形。
幾l個侍女道:“什麼易容丹?不是。我們要上街采購東西,你可要同我們一起,出門逛逛?”
沈澤蘭身體不適,不想出去,以修煉為由,婉拒了幾l人好意。
為首侍女笑道:“既是如此,便不討擾了,這個你收著。”
“什麼東西?”
“吃食。”為首侍女答道,“這不少主來了嗎?我們便命廚房做了些新鮮吃食,但不知味道如何,分於大家嘗嘗味道。”
她們走入外間,打開食盒,將裡麵的吃食一一擺放到桌麵。份量不多,但種類繁多,皆不油膩,葷菜素菜,點心水果,應有儘有。
“記得告訴我們味道如何。”幾l個侍女離開前,如此道。
沈澤蘭應下,他淨了手,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挑了點離自己最近的清炒裕獸肉。
裕獸肉炒出來跟兔肉挺像,口感細嫩。
沈澤蘭覺得很好吃,又吃了一點,吃罷,撿酸酸甜甜的鬆鼠桂魚。
每樣東西都好吃,吃著吃著,火氣就消散了,胸部脹痛似乎也消散了。
沈澤蘭心情愉悅地喝完
() 血銀羹,將殘羹剩飯倒入廢桶,掐訣清洗掉盤子,坐在書桌前,鋪紙提筆,將每一樣東西都認真誇了一通。
謝陽曜站在窗前,用神識觀察到這一幕,抿著嘴角笑。謝春來的辦法果然奏效。
他再一看,對方寫好誇讚,放到一邊,拿出一本小冊子。
謝陽曜用神識一探,發覺這本小冊子的內容同自己所看的那本小冊子的內容十分相似。
沈澤蘭翻動書頁,最後停在如何緩解胸部脹痛的那頁。
胸部脹痛?謝陽曜耳朵發燙,神識落在沈澤蘭身上,方才對方生氣不是為衣服的緣故,而是身體不適的緣故?
“孕前患有乳腺疾病,可用藥物緩解脹痛……”
沈澤蘭琢磨著這句話。
這句話在熱敷按摩等緩解方式後麵,他之前生氣,便沒有接著看這一方麵的內容,現下心情愉悅,便起了心思,接著看。
不過上麵說得是孕前患有乳腺疾病,可用藥物緩解脹痛,他這種孕前沒有患乳腺疾病可不可以用藥物緩解脹痛?
沈澤蘭如此想著,拿出聯絡符,聯係張大夫詢問此事。
張大夫道:“不建議服用藥物,熱敷和按摩已經可以緩解不適。脹痛隻會持續兩三個月。”
“我不想熱敷和按摩。”
張大夫道:“之前已經給你開了壓製渴望親密的藥丸。”
“這是兩碼事,大夫你給我開藥,我給錢。”
張大夫道:“我當然知道你會給錢,你不給錢,我都不接你聯絡符了。我的意思是前麵開的藥和後麵開的藥有些屬性會相克,倘若你非要吃緩解脹痛的藥,就把前麵的藥停了。”
“可停了……”指不定又要做那種夢。
沈澤蘭現在隔三差五便要服用一枚克製渴望親密的藥丸,以防做那種夢,他糾結一下,道,“算了,不用開藥了。”
張大夫道:“看診費,二十枚下品靈石。”
沈澤蘭:“……”
“問了問題也算看診。”
沈澤蘭道:“記賬上,以後可能還要看診,到時候一起結。”
“行。”
張大夫說罷,就要掐斷聯係。
“等等,還有一事想問。”
“你說。”
“如何轉變理念,不再將孕期身體變化視為恥辱,見不得光?”
張大夫摸了摸鼻尖,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把將孕期身體變化視為恥辱,見不得光?這是很正常的變化啊。你會覺得女人懷孕,身體有了這些變化便是恥辱與見不得光?”
“不會,可我是男人……”
“男人又怎麼了?還不都是人。你難道是怕彆人的異樣眼光?彆人怎麼看,那是彆人的事,你無需在意,隻要做好自己,無愧於心。修行亦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我是……”
“自己想不開?我方才就說了,這是很正常的變
化。倘若你依然想不開,便將身體變化當做修行上的磨礪,渡過磨礪,修為便會精進,如此,總該想得開了。”()
沈澤蘭沉思良久,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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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開藥了?我覺得應該加錢!”
沈澤蘭笑道:“加,記賬上。”
張大夫道:“小子,上道。”
沈澤蘭掐斷聯係,看向小冊子上的熱敷按摩法。雖說經過張大夫開導,現下能夠接受孕期身體變化,但他還是羞於敞開衣服,熱敷按摩。
思前想後,沈澤蘭決定試試熱敷,他打了熱水,褪下上衣,拿了柔軟浴巾浸入熱水,擰乾水,覆在胸部。
謝陽曜早在沈澤蘭打熱水時,便收回神識,他靠在窗戶前,聽著房內水聲。水聲像是鉤子,一下下勾著他的心神,神識不受控製,再次探入房間。
他看到沈澤蘭因為身孕有變化的上半身。
上半身一如既往好看,但從側麵看,對方的腹部有些許凸起,另外,對方胸部對比以前,有了不小的變化,此時,由於浴巾熱敷,胸部肌膚泛出了淡淡的紅。
謝陽曜心下躁動,忽覺一股熱流從鼻腔內淌了出來,抬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謝陽曜:“……”他難道是畜生?
謝陽曜渾身發燙,幾l乎要燃起來,狼狽收回神識,掐訣止血。
“誰在外麵?”沈澤蘭敏銳地嗅到血腥味,他放下毛巾,披上外衣,召出蒼穹劍,刺破窗戶,驅使蒼穹劍直去血腥味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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