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跟上謝崇光的腳步,她背起雙手,道:“你們男的都喜歡什麼東西?”
謝崇光目光微沉,緩緩握緊劍柄,道:“問這個做什麼?”
蘇染道:“你我身為師兄師姐,不得給小師弟見麵禮?你已經便給過我見麵禮。”
謝崇光道:“我正在準備給小師弟的見麵禮,小染要送小師弟見麵禮的話,可以送劍法。靈劍就彆送了,小師弟現在使用的靈劍可是雪吟劍,當今世上,便沒有比雪吟劍更好的靈劍了。”
“雪吟劍不是在少主手裡嗎?少主竟也舍得給人。”蘇染目中閃過一絲感歎,隨即拋開此事,興致勃勃道,“送劍法會不會太無趣了些?師父哪裡一堆劍法。你說,你們男的都喜歡什麼?”
謝崇光的手指由於用力握住劍柄,骨節泛白,這與他身上穿著的喪服,互相映襯。
“我們男的喜歡的東西無非就那些。酒、美人、靈石、兵器。”
蘇染聞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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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蘭出了師父居所。
天色已晚,宗內置著數顆夜明珠,此刻依然猶如白晝。
拜師過後,宗內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了。
因著他是謝陽曜推薦,且如今是李長老座下關門弟子,一些功利心極強的人瞧見他,紛紛邀請他加入自己的圈子。
沈澤蘭笑著婉拒了。這些邀請他加入自己圈子的人,並不在他結識範圍內,他要結識的人,還未出現。
出了浮雲仙宗,沈澤蘭挑上燈籠,沿著道路,朝少主府走去。
方才走上兩步,忽而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召出雪吟,側頭看去,原是幾l隻花精。浮雲仙山靈氣濃鬱,常年
() 身處此間的樹木花草,絕大部分都成了精。
沈澤蘭同大師兄兩人練習入門心法、劍法時,遇見好些成了精的小玩意兒。
他舒緩了眉宇,正要收劍,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帶走。”
黑暗中,響起一個稚嫩的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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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府,謝陽曜坐在桌前,拿著一塊羊脂玉雕刻。從昨晚起,零零散散雕了這塊羊脂玉一個時辰,現下已然雕出大致模樣,隻差精修細節。
謝春來走入廳堂,在謝陽曜對麵坐了下來。他探頭看了看謝陽曜手中的羊脂玉,道:“堂哥,你雕了個……”
謝陽曜頭也不抬,道:“老虎。”
謝春來噗地笑出聲,“你不說我以為是怪物。”
謝陽曜將小刀往桌麵一插,小刀刺穿桌子,他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向謝春來,“再說一遍,是什麼。”
謝春來:“……”
謝春來道:“看這老虎多麼生動可愛!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老虎!”
謝陽曜睨他一眼,拔/出小刀,繼續雕刻自己的老虎。
謝春來環顧四周,道:“堂哥,沈公子……”他來此是想問昨夜好心辦壞事,沈澤蘭得知堂哥同他套路自己,現下是不是生他們氣?同堂哥決裂了。
謝陽曜抿著嘴角,笑道:“我同澤蘭複合了。”
謝春來聞言,詫異無比。他頓了會,嘖嘖稱奇,道:“堂哥,你怎麼同沈公子複合的?”
“這便不同你說了。”謝陽曜道,“過些日子你應該換個稱呼稱呼澤蘭。”
謝春來笑道:“我知道,應當叫澤蘭堂哥。對了,堂哥,你給誰雕老虎?沈公子?”
謝陽曜道:“不是,給我兒子雕老虎。”
謝春來早聞沈澤蘭有了身孕,隻是不知是男是女,聞言,不吃驚,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侄子還在肚子裡,給雕什麼老虎。難不成提早準備?
浮雲仙山多得是各種玉玩意,還用親自雕?莫非是親自雕,更顯心意?堂哥他徹徹底底開竅了?
顯然,這是他想多了。
謝陽曜解釋道:“兒子四個多點月了,可以胎教了。我往玉老虎裡錄了家訓、詩經等,澤蘭拿著玉老虎,便可以給兒子做胎教。”
謝春來:“……哦,原來是這樣。”說到此處,他想起舞娘送給他的血淋淋的死胎,心中一陣發毛,道,“舞娘的事,還沒調查清楚?”
謝陽曜道:“彆急,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你準備準備,明日同我去修複鎮魔陣。”
“得,知道了。”謝春來往椅背上一靠,揚起頭,朝後看。
視線內忽然飄起一張傳音符。
這張傳音符是給謝陽曜的,方才浮現出來,便傳出慌張的聲音。
“少主,沈公子出事了。”
謝陽曜手中小刀一頓,刀尖劃過玉麵,落到拿著羊脂玉的食指側麵。皮膚刺破,鮮血流出,謝陽曜卻為加理會,放下小刀,抬起眼簾,眸色陰沉,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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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蘭在一間完全封閉的黑暗房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