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自己來,難道我的能力比不上他,很差?”
王追雲的注意力儘數落到了謝陽曜所說之話的中部,也就是那段朱成不簡單,背後有人的話。
他眉宇稍稍動了一些,緊接著揚出笑容,滿是不屑,道:
“你是九州少主,能力方麵自然不差,比得上沈公子,依我看,他是自不量力,過於高估自己了。
“既然他要查,那便由著他查吧,以
免你倆之間的矛盾更大。
“你也彆同他生氣,同他計較,底層人的眼光不夠長遠,過分在乎自己的感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謝陽曜聞言,眼中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不悅。
以前對方說話冒犯彆人,他雖覺不對,不應該如此,可從未有過不痛快,現下對方說話冒犯沈澤蘭,他心中立刻升起了怒火。
果然,火石不落到自己腳背,察覺不到痛。
謝陽曜同對方三分真,七分假,說沈澤蘭與他鬨出矛盾的事,另有所圖,不過現下還不能叫任何人知曉。
確定駁斥對方對沈澤蘭的冒犯,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一個關於追雲道壓低嗓音,道:“追雲,澤蘭確實無權無勢,修為又不高,但他絕非自不量力,短視之人,我視他為道侶,請你放尊重一些。
“我方才同你說我我們的矛盾,並不是要你批判他,隻是回答你的問題,當然,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給我出出主意,如何哄回澤蘭。
“你來找我時,我冷靜下來了,正要找澤蘭道歉,趕巧碰上你來找我說這些事情,耽擱這些時間,恐怕對方已然多想,將我判了死刑。”
謝陽曜說到此處,收起天竹蕭,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了,接受了,接下來便由我自己來吧,不勞煩你了。倘若找不到水之靈珠,那也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怪不得其他人。好了,我先走了,回見。”
謝陽曜走出六步時,後者抬手搭在他肩膀之上,鬱悶道:“少主,消氣,我知錯了,日後必不再胡亂說些什麼。”
謝陽曜頓住腳步,回頭看向王追雲,笑道:“看來這次麵壁思過讓你改變了不少。”
王追雲收回手,撇了撇嘴,道:“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真叫我不舒服。“
謝陽曜道:“我是為你高興。”
王追雲嗬了聲,並不回答這話,轉而道:“你找到沈公子後,問問他有沒有水之靈珠,倘若沒有,我們再行商量。”
沈澤蘭即將來到主室,他放慢了腳步,壓輕了動作,以免泄露自己太過著急見對方的心思。
這樣走了兩步,瞧見謝陽曜與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站在主室斜對麵,靠著船舷的位置談話,頓時明白對方沒來找自己。
好奇謝陽曜與青年在談論什麼,莫非與自己有關,沈澤蘭收斂呼吸,掐上隱身術,慢慢靠近兩人。方才聽到他不認識的青年說了一句找到沈公子,問問水之靈珠,便被謝陽曜發現了。
謝陽曜側頭朝他看來,臉上浮出驚訝之色。
沈澤蘭頓住,除了隱身術,恢複正常呼吸,看著對方,“怎麼?不想見到我?”
謝陽曜連忙道:“自然不是,隻是吃驚你會來找我,我以為……”頓住,跳過了,“我正打算給你吹一首曲子。”
“什麼曲子?認錯的曲子還是表達愛意的曲子?”沈澤蘭微微挑眉,傳音問道,
“兩者皆有的曲子。”謝陽曜傳音答到。
沈澤蘭心下一樂,麵上卻不鹹不淡
,傳音道:“你們談完事了我再來。”
謝陽曜抓住沈澤蘭的手臂,道:”我們談完事了。”
王追雲審視沈澤蘭幾息,不甚熱情,道:“王追雲見過沈公子。”
沈澤蘭這時才認出麵前青年就是之前逃離麒麟城時,碰到的調戲他的青年。沈澤蘭笑容淡了很多,他淡淡道:“王公子。”
王追雲點頭,轉身離開。
謝陽曜注視著王追雲的背影,待王追雲徹底離開,拉著沈澤蘭回了主室。
主室房門無風自關,立於燈火通明的房內,隻聽一片淅淅瀝瀝的雨聲。此刻雨竟大了許多,想必抵擋浮雲仙山時,雨滴會大如珍珠。
沈澤蘭拂開謝陽曜的手,尋了扶椅坐下,道:“什麼水之靈珠?那位王公子為何說,問問我有沒有水之靈珠?”
謝陽曜眼皮一垂,轉而拖過扶椅,坐到沈澤蘭麵前,雙手交叉,放於膝蓋之上,道:“水之靈珠是水域集天地精華,孕育出的靈珠,傳聞能克製世間一切火焰。王追雲需要它做一些事情,聽聞它在朱成手中,而朱成神魂屍身均被你毀了,所以要我來問問你,你從朱成身上搜出水之靈珠沒有?”
沈澤蘭大致記得主角謝bking設定,聞言,深深看他一眼,道:“水之靈珠長什麼樣?”
謝陽曜道:“嬰兒拳頭大小,入水即不見蹤影,夜間會散發出淡淡的白光,握於手中微涼,能感受到濃鬱的靈氣,將自己的靈力灌入其中,靈珠會浮出一縷縷白紋。”
沈澤蘭聞言,假裝沉思許久,笑道:“我沒有在朱成身上搜出水之靈珠,不過我知道水之靈珠在何處。”
謝陽曜眉頭一跳,定定看著沈澤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