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準備第二天見客戶需要的文件。這次的策劃案花樣比較多，包括做各種攤位小遊戲、放飛無人機、現場直播等比較有意思的環節。想到上次那個把她破口大罵一番的老板，她有點怵了，不知道這次會碰到怎樣的人。於是她把文件從頭到尾翻來覆去地檢查，就怕被對方挑出一點毛病。現在她對李致明已經不太信任了，感覺對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
很快時間過去，已至黃昏。淩魚魚望著窗外的如血的夕陽，忽然歎了口氣，驚歎於時光飛逝，她莫名其妙就這樣畢業了，這幾年也沒有什麼職業規劃，就是很佛係地腳踩西瓜皮，能滑到哪就到哪了。在這樣的公司裡，她以後真的會有發展嗎？想到李致明那張自信的臉，她忽然感覺十分的迷茫。
她看了下時間，現在也該吃飯了。身為李致明的秘書，她應該訂個餐廳啥的。她打開軟件看了看附近，挑了幾個性價比高的，就給李致明發消息：【老板，該吃晚飯了，你想吃哪個？】然後，她把那幾家餐廳的鏈接“唰唰”地丟了過去。
過了半小時，李致明才懶洋洋地回複：【吃披薩吧，就我們倆，晚上吃簡單點咯。】
淩魚魚又給李致明打好車，他倆到附近一個價格挺高的披薩店裡坐下，李致明點了個榴蓮披薩，加了點小吃和飲料，就開始一直刷手機，像是很繁忙的樣子。
淩魚魚不想讓氣氛如此尷尬，於是開始嬉皮笑臉地找話題：“老板，這次的項目能讓我做不？需要做些什麼咧？”
李致明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微笑：“哦，這次有內容你可以做啊。他們還要求直播帶貨的，這不是你拿手的嗎？”
“直播帶貨，要出鏡？”淩魚魚有點子無語了，她不喜歡出鏡，隻想做點幕後的工作，於是就把話題拉開：“我不會帶貨啊，讓我做點策劃、推文啥的都可以啊，上鏡是上不了一點。”
“你不會？”李致明一邊狠狠地切著披薩的餅邊，一邊打量著淩魚魚：“你不是萬粉大V嗎，這種小事不是容易得很？”
“......”淩魚魚一時語塞，繼而汗流浹背。李致明這個口氣，仿佛是知道了什麼。雖然在剛開始到公司的時候，她把自己的賬號給李致明看了一眼，但他一眼能看得這麼仔細麼？但他剛剛的說法，明明就是對她的賬號蠻了解的。她的腦中閃過了一些危險的想法，難道李致明已經扒下了她的馬甲？那她平時那些吐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在網上做大V，最尷尬的就是被身邊不熟悉的人扒馬甲。特彆是，還指名道姓地在賬號上說了彆人的壞話。完了完了，李致明是要整死她了。
淩魚魚深吸一口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露出甜甜的微笑：“做自己那點小視頻可以，但是這種客戶的正經活兒是一點也不會啊，我也長得不好看的，哪能和那些網紅比。”
“魚魚，我們沒錢找網紅啊。”李致明一邊喝紅茶，一邊優雅地說著壓榨人的話：“請一個大V直播一次那得多貴啊，反正你也是大V，客戶覺得都差不多的嘛。”
“老板，那我做砸了咋辦？我把你的招牌都砸了，以後客戶都不找我們了咋辦？”淩魚魚楚楚可憐地假裝自己很弱小，希望李致明可以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要知道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以後公司拿她當免費演員了可怎麼整。
“不會的，客戶不會在意最終效果的，隻要咱們專業就行。”李致明露出了八顆牙的燦爛笑容：“再說，你也長得好看的呀。如果火了，我們以後的客戶隻會更多。”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