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有當年戰隊的所有成員,還有領隊出征的黎翰舟。
照片上的哥哥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軍裝,臉色嚴肅,眉宇之間透著英氣,他的左手握槍,右手握拳放於胸口,一雙深邃而黝黑的眼睛裡滿是傲視天下的驕傲。
一共七個人,黎翰舟站在最中間,談序站在了最右邊。
黎槐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尖輕顫。
她很快將情緒整理好,將照片抽出,其他檔案重新放好,隨即將照片放在禮服裙的內口袋中。
做完這一切,黎槐抬起頭,眼中已經平靜無波。
這一趟倒還是讓她找到了一些東西,不過背後的真相看似周遭複雜,實則是有人在操控著一切。
恐怕還需從長計議。
她轉頭看向談序的背影,談序依舊正在查看資料,並未注意到自己。
這個人又在事件中是什麼身份呢?看來還真要從他身上下手。
黎槐走到談序麵前:“你……”
“剛才的鐵盒給我看看。”談序語氣很平,黎槐沉默幾秒,才拿過鐵盒遞給談序。
談序從一個檔案袋裡倒出一把小鑰匙,對準鎖孔旋轉兩圈,“哢噠”一聲,盒子被打開。
“給你。”
黎槐:“!”
“你怎麼知道鑰匙在哪裡?”
“你哥哥交代的。”談序停頓,似是在斟酌用詞,而後才慢慢吐出幾個字,“留給你的遺物。”
黎槐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手掌攥成拳,手臂的青筋凸起。
“你說這是我哥哥留給我的遺物?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黎槐的聲調不由提高,“還有剛才與我大打出手又莫名精神力紊亂,現在又一副熟悉我的樣子,你有何目的?”
談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聽見最後一句話時,神情有些動蕩。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黎槐見狀突然輕笑出聲,眼神恢複平靜。
兩人像是無聲地對峙著,直到談序重新開口,打破了僵局:“在下一次鐘聲敲響之前,你最好已經離開了這裡。”
說罷,談序便先行轉身離開。
黎槐被這個滿是謎題的哨兵的態度氣到了,開口故意嗆他:“你也最好完善一下精神圖景,那麼容易攻入,下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談序離開的腳步一頓,隻是一秒,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還替黎槐掩好的大門。
哨兵走後,黎槐煩躁地吐出一口氣,掀開鐵盒的蓋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軍隊勳章。
勳章很小,背麵刻著“黎翰舟”,黎槐閉上眼用精神力檢測,果然在什麼發現了哥哥的精神力,不過很淡,要是再放半個月怕是會完全消失。
黎槐將勳章收好,又將剛才談序在的那一邊資料架翻找了一遍,確定沒什麼有用資料後才離開。
當她剛回到舞廳門口,整點的鐘聲響起。
在角落把高跟鞋重新穿上,門外守門的士兵不知道去哪裡了,黎槐瞬間感覺不妙,經過皇家特殊性訓練過的士兵怎麼可能擅離職守,除非出了什麼大事。
黎槐一把拉開大門,舞廳內十分安靜,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開門聲所吸引,無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黎槐麵不改色地上前,看著站在最高位置的裴述,開口問:“發生什麼了?”
黎槐在明塔中不愛社交,此時她表麵雖然不喜裴述,但也隻能問他,這副樣子落在彆人眼裡也是合理。
裴述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黎槐順著方向看去,被學生圍住的位置根本看不出什麼。
裴述跟著黎槐走過去,學生們很快散開讓出一條道,舞池中央一片狼藉,一旁的香檳塔也碎一地,處處濺的都是玻璃碎片和大灘的酒漬。
而剛才的位置上躺著一位女生,黎槐認出來是剛才被頒發優秀畢業生的向導。
剛才還麵露笑意,欣然領獎的向導,此時卻滿是血跡,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任由白布蓋在身上。
“剛才發生了什麼?”黎槐蹙著眉頭問裴述。
“剛才一位哨兵突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