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衍過江,沒有解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蹇義和解縉過江後,和守備軍說要見水軍都督陳瑄,立刻便有人稟報了。
而且陳瑄主動來見蹇義和解縉。
見麵也不廢話,陳瑄直接問道“不知二位大人見我何事?”
“陳都督,我們奉燕王之命,來接一個人”,解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蹇義本來還想先套套話,先看看什麼形勢再做打算,沒想到解縉直接就說了,而且打的是燕王的旗號。
其實解縉也不傻,既然燕王讓他們直接找陳瑄,這不是明擺著陳瑄已經依附了燕王嗎?都是自己人,何必藏著掖著。
陳瑄對解縉的話也感到吃驚,叛變都如此明目張膽。這裡裡外外都是燕王的人,這仗還怎麼打?朝廷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大師,這是王爺安排的人接你過江”,陳瑄一閃身,恭敬地對身後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說道,隻見此人低著頭,渾身被黑色鬥篷遮掩,什麼都看不見。
“嗯”,簡單的一句回答,在陳瑄的親自護送下,大師上了蹇義和解縉的船,身邊還跟著八名帶刀護衛。
蹇義和解縉想和這個神秘人套套近乎,可是根本到不了人家跟前。
道衍順利到達對岸,馬三保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見到道衍,馬三保趕緊上前行禮,態度極其恭敬和謙卑,“大師,王爺在帳中等候您多時了”
道衍並未多言,在馬三保的帶領下,徑直朝朱棣的大帳走去。
“王爺,何事如此緊急,非得要貧道過江”,道衍進入大帳,掀開戴在頭上的鬥篷,看著朱棣說道。
“哎呀,我的道衍大師,你可算是來了,三保,給大師看茶,大師,你先請坐,現在有緊急情況,才不得不讓大師過江”,朱棣看見道衍,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上前迎接道衍,態度極為恭敬。
“哦,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師,徐輝祖從淮安調兵二十萬,駐紮在了徐州和宿州一帶......”
朱棣話還沒說完,道衍便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想前後夾擊咱們,切斷咱們回北平的後路”
“大師,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怎麼辦啊?是過江直奔京師,還是先應戰徐輝祖?”
“嘶”,道衍看著桌上的地圖,倒吸一口冷氣,喃喃自語道“貧道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呢?”
“大師,哪裡不對勁了?”
“徐輝祖去淮安調集二十萬大軍,咱們怎麼一點情報都沒得到呢?京城裡的那些探子,都是吃乾飯的嗎?怎麼得到的消息是募兵呢?”
“大師,我們都被朱允炆給騙了,大師,你還記得嗎?前幾日慶成郡主議和的大營裡,不是有五個神秘人嗎?我們一直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今日,我突然明白了”
“王爺明白什麼了?”,道衍問道。
“這五個人,就是探子給告訴咱們出去募兵的那幾個人,徐輝祖,李景隆,黃觀還有一個叫王敬止的修撰”
“這才四個人啊?那另外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