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已經痛懵了,渾身無力的倚靠在謝戎軍胸.前,她就疑惑,不就是被砍傷了寸來大的傷口嗎?她之前可是聽清軍哥就是這麼說的,為何她會痛地渾身在哆嗦顫抖?
明明老醫生都已經包紮好了,她還在痛地無法控製身體!
“瞧著,你愛人是個怕痛體呀,往後儘量讓她少受傷,就這麼點傷口痛成這樣子,神經反射太敏.感了。往後,要生孩子時,得受點罪囉~!”老醫生嘖嘖說著,手上快速整理醫用品。
畢竟是老醫生了,什麼樣的病人沒看過,他隻是感歎了一聲,就起身去洗漱手部。
謝戎軍見外麵還有患者在等候,他隻能半摟抱著他姑娘離開診室。
坐在診室外的長木凳上,長廊上人來人往,他不能再隨性抱住她,妨礙了小姑娘的名聲,隻找護士要了個瓷杯,清洗乾淨燙過後,給她斟了杯熱水,“蕎蕎,喝點熱水緩緩。”
“對不起,軍哥,剛剛是不是咬痛你了?”
戚秀蕎緩過痛覺後,才覺得她背脊發冷、溢出了不少汗漬,瞧著蹲在她麵前嚴峻著臉關切盯著她的謝大佬,她遲鈍地啞聲道歉。
被老醫生強行撕開已經愈合了些的傷口,再加上清洗時又流了不少血,因而這會兒戚秀蕎的臉色,實在是慘白的難看。
“沒事。”謝戎軍搖頭,睄了眼她肩胛處,鳳眸中閃過一縷異樣,“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交費拿藥,彆亂跑,可以嗎?”
“嗯,等回去了,我再還你錢。”戚秀蕎乖巧道,小小地啜了一口熱開水。
隻她這話,沒得到謝大佬的回應,換來他大掌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大步離開。
又來!
抿緊嘴皮,戚秀蕎嘀咕:不知道摸頭殺很犯規嘛!
心裡卻無端地泛出一點放鬆。
謝戎軍離開的時間不長,然而,他回來時,不光拿了藥物,還弄回來了一件女性藍衣,不是的確良,是棉布麵料。
老實接過謝大佬手中的一包藥,戚秀蕎就著手中的溫開水,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蕎蕎,你衣服臟了,又上藥弄濕了,你在身上套上這件。”雖然沒露肉,但是後背上的衣裳全是濕氣和血液,他看地心疼,也不想讓她如此狼狽的被人看到。
“哦。”戚秀蕎也覺得背後不舒服,本想去廁所脫掉這臟地,但她渾身無力,不好再勞煩謝大佬,這行為太親密了,她隻沒拒絕地套上。
謝戎軍配合著她的動作,給她套上傷了的左肩,他買的上衣寬鬆,正好穿著舒服。隻供銷社的款式比不上小姑娘她自個兒做的,因而他沒得挑,就挑地不顯眼耐臟的。
這一回,看到謝大佬又蹲在她麵前,戚秀蕎也沒再矯情了,主動趴在他肩頭上,隻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她低喃問道:
“軍哥,你傷口要不要也去處理一下?”
“不用,我自身抵抗力強大,自個兒上藥就行。”謝戎軍穩穩地背著她,再度走山路快速回程。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子回答的。
戚秀蕎低低應了聲,上路沒幾分鐘,她人在他背上發出淺淺的酣睡聲。
清洗傷口時,她又流了些血,這會兒她真的有些失血過多,又知道有謝大佬在,她很安心地放任自己昏昏欲睡過去——
迷糊中,她心裡還不太放心地想著:她那些流失地血液,應該會跟前世一樣,氧氣到一定程度,就檢查不出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