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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自知逃不過頭兒責罵,早說早超生啊!
因而,他在安排好村裡已經過來的同僚戒備後,又讓正躺在屋裡被頭兒責令養傷的灰鷹盯著點,他便快速潛進原始深山——
二十多分鐘後,他才查看到頭兒留下來的特殊暗號,遁著暗號一路走,又二十多分鐘後,才算尋到頭兒蹤影。
早在黑炭發現謝戎軍之前,謝戎軍已經聽到他聯絡的哨聲。
他知道是自己五感翻倍增強,憑著哨聲能聽音辨位,不能怪戰友隱匿蹤跡不給力,但他還是重重擰起了劍眉,出現在黑炭麵前,就立刻朝著他立訓:
“黑炭,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腳步輕浮,隱匿痕跡又粗糙,若是這是與敵軍對戰,你已經最少被狙擊手殲殺了三次!”
鄭安楠喘了兩口氣,立定黑臉無語:“……”他跑地太急,就是想要快點找到頭兒,沒想著他話都沒說,迎麵當頭就是一頓挑剔!
隻他本身膚色就偏黑,根本就沒誰在乎他的黑臉。
無法,他長年在營外野訓,皮膚已經是被曬傷地不可能白回來,就跟擁有黑人血統似的,雖然沒到黑人程度,但是在黃種人來說,他已經算是黑透了。
“對不起,頭兒,回部隊後,我會加強訓練!”
有個事事高求嚴格的頭兒,鄭安楠已經習慣了他雞蛋裡挑骨頭。
何況頭兒對他們身手要求森嚴,不讓他們平時鬆懈,其實也是為他們的性命著想,因而他們這些老兵都知道頭兒的關切之意。
“說吧,找上來乾什麼?”謝戎軍帶著他走到自己已經尋到的嫌疑事發點,朝著他吩咐,“削個樹枝來,一起動手。”
鄭安楠瞧著頭兒要刨地,而且這片地,瞧著就象剛鬆動過——他瞬間明白了,頭兒這是找到了真正的田橋生?真被滅屍了!
“是!”做著正事,鄭安楠倒是不敢對他說起戚妹妹那邊的事,隻想著等會兒挖出來再說。
謝戎軍盯著土坑,正快速地挖著,沒聽到黑炭回稟事,他劍眉瞥了他一眼,“怎麼?有事說事。”
“頭兒,我上來之前,看到戚秀蓮和梁更生一起過來範莊,最先去的是知青院,沒見到戚妹妹後,就直接去了吳樹根家,在那裡呆顧有二十一分鐘。”
鄭安楠一聽頭兒冷硬問話,再餘光瞄到他一聽到他這話頭,瞬間就陰鬱冷蟄起來的嚴峻表情,旋即就老老實實接著回答道:
“我、我沒接到大嫂子。另外,在戚秀蓮跟高大妮談話時,梁更生象是有目的般,直奔吳家菜園子解手。隻是,未發現他有什麼後續動作,後頭就帶著戚秀蓮匆匆離開……
我瞧著,應該是梁更生察覺到我們的人了。”
利索說完,他小心翼翼又疲累地喘了口,“答”地一聲,感覺到手中的樹杈象是鑿到什麼——
下一秒,他就聽到身邊的頭兒警惕喝令:“不許動!”
喝斥未停,謝戎軍手掌已經握住了鄭安楠手中的樹杈!
刹那間,鄭安楠撐握著樹杈,沒敢動一毫的對上頭兒,他目光凝重地問,“頭兒,可是地雷?”
謝戎軍很肯定頜首,他剛剛確實是聽到了“鏘”地一聲——
若是不注意聽,彆說普通人,便是來個普通軍人,也會以為他是鑿到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