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戚衛南正好注意到他大閨女瞪向謝戎軍的那個嗔眼,渾身僵直心往下沉,哪裡還有心思管胡媒婆。
倒是張英子一直盯著胡媒婆,看到她這般眼著她家大蕎,心裡那個氣啊,咬著嘴巴怒目而視。
“對不起,是我錯了。”丁香荷一看清楚戚秀蕎真麵容,雖心生妒忌,但是再想到她個人條件和母家情況,她立馬聰明地先道歉。
最重要的是,戚秀蕎身後還站著謝戎軍這個英俊硬漢,他俊臉上滿是獨占欲,這種宣示都擺在他陰沉臉上——
有這樣的珠寶在前,戚秀蕎怎麼會看上她家何小強?!
這麼看來,她明顯就是被胡媒婆給挑唆,犯傻鬨上門做蠢貨!
一想到這個,丁香荷立馬朝著戚四哥夫妻鞠躬,然後兀自轉身,一腳就狠狠地踹在胡媒婆身上,怒喝:
“好你個胡梅花,竟敢算計我丁香荷,找死!”
刹那、“呯”地一聲,胡媒婆瞬間摔撞在門框上,似是沒想到丁香荷竟然敢動手打她,緩了一秒後,才發出“啊”地一聲痛叫。
然而,丁香荷可不是慫貨,彆看她還沒有胡媒婆高,但是她壯實,她自小就被她爹娘當兒子養,苦力工更是自小做到大,彆看她矮礅,但一身力氣,可比普通漢子還要強盛!
她這一腳下去,可沒留情,速度快地讓戚秀蕎眼神一亮,戚秀蔓更是喜悅叫道:“好!揍死她這個壞媒婆,竟然敢壞我姐名聲!”
張英子興奮地想上前插上一腳來個雙人混合打,卻被戚衛南理智抓住,嚴肅地叫地聲“英子”,愣是讓張英子泄氣地頓住了身形。
“丁香荷,你敢打我?我是你媒婆!”痛到發麻,胡媒婆還傻愣愣一下下,直到痛覺湧上心頭,她才不敢相信的抬頭望向丁香荷痛聲咆吼道:
“潑婦,你還要不要招婿了!”
“我呸,毛個媒婆、老虔婆還差不多!老娘這輩子,除了我娘,還沒在誰麵前吃過這種暗虧,你胡梅花膽敢算計到我丁香荷頭上,就要有被我揍死的心理準備!”
丁香荷朝著戚衛南笑了笑,強勢地提住胡梅花的衣襟,朝著張英子爽朗說道:“四哥、四嫂,等我修理這個不長眼的下作貨,回頭我再過來給你們負荊請罪!”
說著,提著胡媒婆就直直走到梁更生和戚秀蓮躲藏的樹頭下,將手上一百五十多斤重的老婆子重重的甩到樹乾上,拳頭就立馬就揍到她腹上,邊打邊咒罵:
“胡梅花,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娘沒上過學,腦子是個蠢的!
嘿嘿,以為幾句話,我就能被你欺騙了是不?!哼哼,還膽敢在我麵前敗壞秀蕎侄女的好名聲,挑唆我來這裡犯蠢,我不一次打怕你,我跟你姓!”
“不不,住手!我、我沒——啊、救命啊!”
胡媒婆自從當起媒婆後,從來沒被人這般打過,畢竟她當媒婆已經十來年了,在這附近幾個公社裡可是有頭有麵的,沒想著,丁香荷竟然一生氣,就會動手打人!
丁香荷下手很重,她一個長年下地乾活,還能跟男人們一起去水利隊掙工分,身上的力氣可不是開玩笑,一拳打一下去,就讓胡梅花渾身痛的痙攣,哀嚎連連……
“嗐,老虔婆,你現在才想知道胡謅八扯會鬨出人命?遲了!”
聽到丁香荷這大義憤然地嘲諷,圍觀眾人對於這跌宕起伏的發展,也是各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