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尷尬的動手扯了一下丈夫的手袖。
就這麼一個眼神,張英子瞬間明白了,她大閨女向來是這段時間來月事,她剛那一問,可是讓孩子發大窘。
戚衛南一直擔憂的望著大妮子,因而一見到她被老妻拍肩頭不是臉色青白,反倒因為老妻這話,弄地一張白臉都紅了,他眉頭輕擰,特彆是在妻子拉著他的手袖示意是她犯了烏龍後,這才撇開視線,慢慢坐下身體來。
瞧著、大妮子的傷勢確實不嚴重啊!
難道真的是範老弟他大驚小怪了?
是了,他家蕎蕎到底是女同誌,謝戎軍也不可能親自給她上藥,所以這才送到醫院裡消毒上藥,才會被範老弟認為傷勢挺嚴重的?
這麼一想,戚衛南又心順了一些,對謝戎軍也沒那麼大的意見了。
“南哥,你說,胡梅花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張英子一見大閨女乖巧去了西廂,她便直接朝丈夫小聲發話追問。
這件事情,她沒想讓蕎蕎知道,省得姑娘家家的,麵皮太薄,往後連家裡院門都不敢出了。
這裡就得提一下,他們一行在生產大隊院審查的結果。
彆說,小小的一件事,越追根問究,越是撲朔迷離!
第一點,目前為止,胡梅花之前所說的話,因著有那錢和紙條充當證物,再加上紙條上字跡,確定不是胡梅花所寫,因而她之前說的話,成立。
第二點,胡梅花第一次攀咬的對象陸鬆平,他最近進出都有知青陪著,一直未單獨過,提到的時間點,正好陸鬆平與知青院的青年正在田地裡勞作,因而完全有不在場的證明。
因而,這一點,胡梅花確實是攀扯胡咬。
第三點,毛春妮和吳大花也被叫來問話,但是,兩人都說三天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彼此。
兩人是分開來叫,亦是分開來審,語氣一致。
毛春妮的話,彆人還不怎麼相信,隻因這貨本就是個愛挑弄是非。
但是吳大花這人,在村中風評還算不錯,勤奮肯乾不磨嘰,又是生產隊裡出名的生產標兵,人緣比毛春妮好了十倍。
她人雖是寡婦,但她先夫與梁高照是表兄弟,這些年來一直有梁高照照應,生活不難。
最重要的是她兒子李互助很聽話懂事,是生產大隊唯二的拖拉機司機之一,一向得生產大隊乾部看重,母子倆相依為命,不象是會挑惹是非之人。
“瞧著胡梅花一口咬定,她確實是聽到了毛春妮和吳大花的交談的聲音,可偏偏,毛春妮和吳大花都說她們在三天前,根本就沒有遇過!
而且,吳大花更有人證,證明她那天一直都在地裡乾活,左鄰右舍都說能作證。這麼一來,胡梅花說聽到她們的聲音,鬼喊的不成?”
發生的時間又隔著不久,這一追查,人家吳大花確定是沒問題了。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跟毛春妮說話?
毛春妮也表現的一直喊怨似的委屈。
老龍眼樹那邊,鄭安楠也去檢查過,就一普通的老樹。
或者說,胡梅花話裡是半真半假,根本就沒有毛春妮和吳大花?
“嘿,阿娘,我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