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還真有滲人意味。
若是幾年前的梁稚若,還真有懼怕的可能。但當下,不可能。
她嫵媚笑道:“惹你,又怎樣?”
她目光越發審視地逼近他,“但你懂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檢點的男人,消失一年,嗯?”
梁稚若暗示十足。
周京煦冷嗤,不達眼底的倨傲,“夫人倒是關注細致,不問我這一年的行蹤,隻關心我的身體。怎麼,短短一年,是有多寂寞難耐?”
“......”
梁稚若被噎了下,臉色有變難看。
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兜圈,問什麼總能轉移成其他他想知道的問題,搞什麼?現在是連這種問題都難以回答了嗎?
和他對話,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困難?
梁稚若本就不對他抱有什麼期待,今晚生日宴之前,所有人都在問提前在場的她,你家周總呢?她每每回以微笑,都能聽到對方的調侃:神秘哦。
神秘什麼?
快破裂的婚姻,不知道還不行嗎?
梁稚若承認自己是被激到了。
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當她什麼?任他擺弄的小醜嗎?
雖然這段無愛婚姻是梁稚若自己選的,也深知豪門聯姻隻講利益,不談情愛,但最起碼的彼此尊重,她都沒從他手裡得到任何。
更何況,她還沒在梁家弱勢呢。
對話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周京煦,你故意的嗎?毫不知會就出現在梁家,還是梁迦安的場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不和,你還從專門從國外回來給他慶祝?就這麼給他麵子,來扇我巴掌?!”
梁稚若怒極,嗓音都變尖細銳利。
她的眉眼分明是溫柔相,溫婉可人的那種,偏偏被妝容塑造成冰冷傲慢的樣兒,尤其這會兒的氣場,更犀利。
周京煦頭疼地閉了下眼,深呼吸:“回國的時間早在兩個月前就定好了,機票也是提前訂的,意外和梁家今晚的生日宴湊上時間。爺爺給我打電話,特彆要我回來出席,你覺得這樣的邀約,我推得掉嗎?”
簡而言之,你爺爺的麵子,讓我駁嗎?
梁稚若是不敢駁,但既難得從周京煦嘴裡一次性聽到這麼多話,又成功把她惹得更惱。
以前兩個人還能冷冰冰地對話幾句,然後履行夫妻義務,但自從那次吵架之後,就像陷入了僵局,她看他不爽,他也更少遷就她。
一拍即合,徹底成了一拍即散。
接下來三個小時,梁稚若都沒回房間。
不是在電影房裡一個人喝酒看電影,就是上樓去浴室護膚做身體spa,總之,她要忙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弄完她還能半夜拿個平板看秘書發給自己的新季度財報。
梁稚若和梁迦安那種坐吃山空的少爺不一樣。
她是長女,從小優秀,更被黎蔓賦予更高期望。梁老也欣賞她,有讓她接受公司更多業務的打算,所以周京煦不在的這一年,梁稚若都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
男人、婚姻這種投資回報率低的。
她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