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會星今天在督查室下屬們的麵前丟臉丟大發了,他必須要反擊。他年紀輕輕就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離開會議室,蕭逸偉根本就沒有把梅會星放在放心,他立刻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白明亮家,了解‘照明廠貪腐案’以及白豔豔強奸案的相關情況。
下午時分,蕭逸偉開著吉普車向白明亮提供的地址駛去,出發前蕭逸偉給好朋友梁厚品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梁厚品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調侃:“逸偉,你這家夥,在市委辦督查室工作得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就像個欽差大臣?”
蕭逸偉輕笑一聲,回應道:“厚品,你就彆取笑我了。你可是市人民檢察院的檢察官,那才是真正的權力在手,上管天下管地,誰見了都得敬畏三分。”
梁厚品咧嘴一笑道:“你就彆取笑我了,我現在可是閒雲野鶴一個,手頭一個案子都沒有,想施展拳腳都找不到地方。不像你,能代表市委領導巡視工作,那才叫一個威風凜凜。”
蕭逸偉聽了,哈哈大笑:“你這是在說我位低權重,卻儘是得罪人的差事。我一個小小的副科級乾部,居然要去督查區委書記區長、縣委書記縣長的工作,稍有不慎,恐怕就成了官場上的犧牲品了。”
梁厚品在短暫的沉默後,以真摯的語氣對蕭逸偉說:“逸偉,你這個位置如同走鋼絲,稍不留神就可能得罪高官。初入官場,謹慎行事方能長久。”
蕭逸偉點頭致謝:“厚品,你的提醒我記下了。確實需要步步為營。有件事,不知能否請你幫個忙?”
梁厚品毫不猶豫地回答:“但說無妨,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蕭逸偉鄭重地道:“厚品,今天我在雙陽區中山街目睹了一件比較悲慘的事。江口照明廠有一個叫白豔豔的女職工,因為生活困難在夜總會兼職做端茶倒水清潔的服務員,沒想到被一個老板強奸了。但派出所卻以賣淫嫖娼罪把她拘留,她為了以證清白竟然上吊自殺了,你是人民檢察官,這個事能否幫白豔豔申冤?”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仿佛是什麼東西重重砸在了桌麵上。蕭逸偉的心猛地一緊,他握緊了話筒,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過了片刻,梁厚品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憤怒:“他媽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黑暗的事情!這簡直是我們做檢察官的恥辱!逸偉,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信息,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助白豔豔洗清冤屈!”
蕭逸偉聽著梁厚品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次他找對了人,梁厚品一定會儘全力幫助白豔豔擺脫困境。
電話那頭,梁厚品的憤怒依舊沒有平息,他繼續說道:“這種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讓那些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掛斷電話後,蕭逸偉內心激蕩不已。他和梁厚品,兩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對世間的不公和不義懷抱著同樣的憤慨和憎惡。但,當他們逐漸深入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他們的這份純真和理想又能堅持多久呢?
蕭逸偉按著白明亮提供的地址,開車在曲折的小巷中艱難行駛了二十多分鐘,最後小車無法繼續前行。他隻好無奈地從車中走出,穿過狹窄而幽深的小巷,來到了幾棟破舊不堪的老房子前。
在兩座陳舊的筒子樓之間,隱藏著一條狹窄的小道。儘管午後陽光炙熱,卻無法穿透這幽暗的角落,使得小道內彌漫著一種潮濕與陰冷,黴味與垃圾的臭味交織在一起。
蕭逸偉在小道中左轉右轉,曲折前行,終於來到了白明亮提供的門牌號前。
正當他準備敲門時,屋內突然傳出了一陣熟悉而憤怒的大吼聲:“白明亮,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2000塊錢,你要是再敢告我,我就讓你也嘗嘗牢房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