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行宮。朕若和卿卿有個孩子,必會像卿卿一般……(2 / 2)

“不必通報了,直接過去便是。”元景年起身向殿外走去。

六月的暑熱已經初見端倪,長樂宮裡住的一位是育有公主的許婕妤,一位是如今正得寵的昭才人,內務府早早便把用冰的份例給送了來,免得讓主子們不適。元景年走進殿內時,便立即發覺溫度降了不少,散著絲絲涼意。

女子正穿著天青色的薄衫閉眼伏在長榻的涼席上,青絲未束披散在背上,旁邊一個侍女正在給她打著扇,另一個則捧著書在念著,一副慵懶舒適的模樣,讓人覺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溫情。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昭才人,總能見到她不同的模樣,而這些樣子無一不讓他覺得驚喜,忍不住想要再去探尋女子更多麵目。

沈驪珠往年便很有幾分苦夏,每到夏日便渾身憊懶,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今年,夏日的熱氣仿佛比往年來的更早了一些,雖早早用上了冰,但她還是覺得身子總有一些燥熱,便早早洗漱了貼在涼席上,聽著文嵐念著話本將睡欲睡。

忽而突然聽見文嵐的聲音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睜眼才發現不知何時皇上已經站在了榻前,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幾分,“皇上來了?臣妾怎麼沒聽見通傳?”沈驪珠略有幾分慌張地起身,想要下榻行禮。

元景年抬手攔住沈驪珠行禮,將她順勢攬到自己懷中,垂眸笑道,“是朕沒有讓他們通傳。”察覺到女子手心冰涼,笑意微斂,“怎麼這麼涼?”

沈驪珠臉上浮現一抹淺紅,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領口,順勢靠在皇上肩頭,“臣妾有些苦夏,熱得有些休息不好,用冰便多了些。”

察覺到女子眼底的倦色,元景年便知她說的是實情,但瞧了瞧女子單薄的身子,還是開口道,“你身子虛,用冰太多怕是容易著涼。”轉頭便向一旁侍奉的文嵐說到,“去將殿內的冰撤一些下去,以後用冰也需要節製著些,不可讓你們主子任性。”

文嵐心中一喜,立即跪在地上應是,她早先便覺得主子用冰實在是厲害了些,每到夏日便恨不得全身趴在冰上,在府裡的時候夫人還會管著些,如今到宮裡,沒人管著主子,主子便更沒有節製了。上回主子暈倒,禦醫才說了主子身子虛,吃藥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如今用這麼多的冰,再把身子給弄壞了可如何是好。

“皇上?”眼見著文嵐便要下去派人撤冰塊了,沈驪珠心下一急,扯住了皇上的袖口輕輕搖晃,“臣妾真的不行,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好了,臣妾保證定不會受涼的。”

“乖些,若真是生了病,可是又要吃那些苦藥。”元景年一手握住女子的手,一手在女子頭上拍了拍,“去給你拿薄荷茶去去暑氣可好?若是太熱,便多讓幾個宮人來給你打扇。”

聽著皇上用誘哄三歲小孩兒的語氣同她說話,沈驪珠一時有些耳熱,側了側身,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嗯,臣妾知道了。”

元景年勾了勾唇角,放開女子,伸手將宮人端過來的茶水遞給她。

沈驪珠端起連喝幾口,薄荷的清涼去了幾分心底的躁意,臉上的赧紅也消了下去,方才有心思抬頭望向一旁坐著的皇上,“臣妾還未曾恭喜皇上喜得皇兒。”

元景年聽見此話,將手中的另一杯茶水放下,應聲道,“嗯。”

“可是林貴人有什麼不妥惹了皇上不悅?”沈驪珠見皇上神色淡了些,直接問道。她雖知昨日皇上杖責了鹹福宮的兩個宮人,林貴人又叫了禦醫,卻不知發生了何事,今日見禦前給鹹福宮送了賞賜過去,便以為隻是那兩個宮人伺候不當,此時見皇上神色才發現實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沒想到女子問的這般直接,元景年沒有直接回答她,隻淡淡說道,“你可是覺得朕對林貴人嚴苛了些?”林貴人有孕之後他隻去看過一次,昨日去又險些讓林貴人流產,他知曉不少人都覺得他不顧念皇嗣,有些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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