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說出口,我們三個人臉色都變了,薛繁和我是在憋笑,廖阿貴則是嘴角抽動,僵在了原地。
他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姓廖,不姓程。”
“啊,您是廖大師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見認錯人了,李老板連忙鞠躬道歉。
緊接著他又把眼神轉向我,手試探性地伸了過來“那……”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剛要上前握手,可他卻直直地越過了我,高興地搖晃薛繁的手“那您就是程大師了吧,果然是儀表堂堂,年輕有為啊!”
我的手懸停在了半空,廖阿貴見狀嗤笑了一聲,仿佛把剛剛失掉的麵子找了回來。
薛繁的臉瞬間就紅了,隔著李老板指向我“不是啊,那位才是程大師,我就是她的跟班而已!”
李老板終於把眼睛放到我身上了,不過在打量了我一番後,他眼裡流露出失望之色“程大師居然是個女的?年紀還這麼小?”
薛繁擋在了我麵前“女的怎麼了,這年頭可不興重男輕女啊,何況我們程大師業務能力超強,是那個廖老頭八輩子拍馬都追不上的!”
廖阿貴顯然已經忘了薛繁這個小角色,他聽見詆毀自己的話語,眉毛猛地豎了起來“你這個無知小兒,你在口出什麼狂言……”
薛繁毫不服氣地頂回去“本來就是,上次喝了你那三碗符水,害我拉肚子拉了好幾天,要不是有程大師救我,我現在早就沒命站在這兒說話了。”
“你……你……”廖阿貴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指著薛繁,顫抖著。
眼見著他們就要吵起來,李老板趕緊插在兩人中間當和事佬。
“幾位大師彆吵了,我看您兩位都氣質非凡,肯定都是頂厲害的,不分伯仲,不分伯仲。”
而後他又轉向廖阿貴,輕聲安撫“廖大師您彆生氣,您看您一把年紀了,彆跟年輕人一般見識,我心裡還是看重您多一些的,來,我先扶您上車。”
李老板拉開副駕駛車門,一隻手擋在車頂上,另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廖阿貴顯然對李老板的奉承話很是受用,他“哼”了一聲,脫下帽子,慢悠悠地鑽進車裡去了。
李老板見安撫住廖阿貴了,才抬起手招呼我們倆“程大師,還有那小夥子,你們倆也彆站著了,快上車吧,我這馬上就要出發了。”
李老板對我們和對廖阿貴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薛繁氣不過了,先我一步拉開車門,大嗓門道“程大師,您先請。”
我啞然失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彆整這些。”
關上車門後,薛繁憤憤地盯著前排座位,咬牙切齒道“我就看不慣他這副見風使舵的樣子,女的怎麼了?年紀小又怎麼了?就該被人瞧不起?”
我一邊係安全帶一邊道“你忘了,你第一次見到我時不也覺得我不靠譜嗎?”
“你都有這種想法,人家自然也會有這種想法。”
薛繁撓著頭,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不是被打臉了嗎?到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來找你了。”
“所以啊。”我從容地目視著前方,雙手放在膝蓋上,“不用逞一時之快,等他們也被打臉了,以後自然就不會小瞧搞玄學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