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蕭柯做這些夢的期間,鄧君竹再也沒來過我的夢裡,每晚等待我的永遠都隻有那一片荒涼之地。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聯係嗎?
直至有一天上午,蕭柯疲憊地從床上坐起,呼吸紊亂,雙眼難以睜開。室友一見她的樣子就忍不住驚恐大叫“蕭柯,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啊?”蕭柯迷迷糊糊地轉過腦袋,聲音微弱而嘶啞,一絲口水從她的嘴角滑下來。
“我瘦了嗎?我瘦了嗎……”她呢喃不止。
她從床上爬下來,身體搖搖晃晃,像是一個站不穩的醉漢。
好不容易走到鏡子前,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龐上,雙眼瞬間明亮。
“哇,我真的瘦了耶!太好了,我終於瘦下來了!”
鏡子裡,她顴骨高聳,頰肉已經消失不見,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手臂細長,手腕處的骨骼清晰可見,仿佛一捏就能碎裂。
室友擔心地問道“蕭柯,你有沒有事啊?暴瘦好像是一種病,我們要不然去看看醫生吧?”
“閉嘴!”蕭柯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
“你肯定是嫉妒我對不對?嫉妒我有人愛,嫉妒我變瘦變美,所以你就想方設法阻撓我,想把我的水平拉得跟你們一樣低,對不對?”
蕭柯披頭散發,宛如一頭惡獸,朝著無辜的室友越逼越近。
室友驚慌後退,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敢的,其實你現在就很美,比之前美多了……”
“哼,知道就好。”蕭柯嗤了一聲,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滿意地拿起梳子開始梳頭。
一梳,就掉一大把頭發。
偏偏她毫不在意,一下接一下地梳著,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突然,她的手機亮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又重重地摔了回去,破口大罵“狗男人,在夢裡不是挺騷的嗎?現在還敢對我愛搭不理了,你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看到蕭柯這幾近癲狂的模樣,我心裡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我當即跑出了寢室,打車直奔琅生的喪葬鋪。
他肯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見到我,琅生臉上並未流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仿佛早已料到我會出現。
“來啦?”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笑臉盈盈地招呼我。
“鄧君竹他,他不見了。”我有些語無倫次地表述,“他就出現了兩次,然後再也沒出現過,我的室友還瘋了一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跟你給我的符咒有關係嗎?”
聽到我的話,琅生靜默了半晌。
他輕輕拉開椅子,坐在了我對麵,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
我焦急地等待他的解釋,可等到的卻是他的一句輕飄飄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