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小冰的聲音顫抖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我握著七星劍的力道不由得加緊了幾分,眼底一片寒意,冷靜地囑咐眾人
“一會兒我跟它打的時候,你們先找地方躲好,確保在我活過來之前彆被殺死。”
“隻要我還有一息尚存,就不會讓它靠近你們,我跟它慢慢磨著,遲早能把它弄死。”
看到我決意赴死的表情,陳柳慌忙阻止我“不可以!”
“小栗子,你雖然不會死,可你也會疼的吧?”
“你沒必要為我們這樣做,還是跟我們一起逃吧。”
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眼神堅決,我一時有些愕然,唇齒微張。
從小到大,從來沒人關心過我打架疼不疼,他們隻在乎我能不能贏。
久而久之,身體的傷痛已經成了如一日三餐般平常的存在,就算手腳骨折,身體被捅出血窟窿,我也能咬牙堅持下去,隻在結束戰鬥後默默地為自己舔舐傷口,收拾心態,重新出發。
疼嘛,好像也挺疼的,不過跟想要活下去的決心比起來,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我發現自己可以無限複活的bug之前,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
無人提醒我傷痛可以避免,我就從不避免。
甚至為自己有了這個bug而沾沾自喜,世上的箭矢利刃儘管朝我飛來吧,我連死都不怕了,區區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受虐狂。
我按住陳柳的手背,輕鬆一笑“沒事的,我不怕疼。”
“死鴨子嘴硬。”
卓雲上前一步,攔在我麵前,淡淡地瞥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從沙門上掉下去時還哭了鼻子。”
我瞪大了眼睛,身下的七星劍劍刃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這這這……這個誤會是解釋不清了是吧?
我在西北就跟他解釋過,我是把他錯認成了某人,才會控製不住地流淚,可換來的隻是他毫無波瀾的一聲“哦”。
當時我就隱約覺得他沒相信,現在事實證明,他確實沒信。
我暗自咬緊後槽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一碼歸一碼啊,我這……”
“彆傻了,就算你能擋住一個,可如果這些神像一起攻擊呢?你能全擋住嗎?”
卓雲無情地打斷我,漆黑的瞳孔與他冷白的皮膚相襯,他的眼皮薄薄往下壓,有種天然的強勢和不可觸犯。
“不要做無用功,我們的性命也不需要你用犧牲來保全,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我無奈地撐開雙手“好吧,那你能對付它?”
他搖搖頭“對付不了。”
“也沒必要對付。”
他慢慢抬起眼睛,望向村口的方向“你沒發現嗎?這些神像根本就沒有要攻擊我們的趨勢,隻是不讓我們離開這個村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