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播秋收,豐收季節正當忙,四個知青以前都是學生,哪裡乾過農活,占著年輕隻會用蠻力,不到三天,各個腰酸背疼。除了周奇略,周奇略第一天下地就開始觀察老鄉如何乾活。
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大家見周奇略這麼快就上手,自然要請他指導三位知青,周奇略直接一句:這麼簡單還要教?當場把三個知青弄得耳紅臉赤。
見周奇略不指導,梁興發站出來表示,我們知青下鄉是來幫助老鄉,周奇略是四人中乾活最好的人,能者多勞,最好能填補其他知青少乾的活。
周奇略當下給了梁興發一個嗤笑:“把你能的。”
周奇略才不多乾,做完自己的活就不見人影。當時岑今雨還挺欣賞周奇略的,覺得這家夥直爽通透,值得一交。
直到見到周奇略打人的那天。
那天下起了雨,岑今雨沒借到雨衣,帶雨衣的老鄉把雨衣給了章秋柳。
岑今雨悶悶不樂地脫離回家的大部隊,一個人走在鄉野間。下雨後的土地變得鬆軟粘滑,極易摔倒。岑今雨不敢跑太快,憑著感覺往家的方向慢慢走,她邊走邊停,有樹就躲。就這麼剛好看到周奇略跟一個老鄉在不遠處的樹下,那老鄉是個男青年,跟他們年紀差不多。
男青年跟周奇略說著什麼,忽然朝周奇略比了個中指,周奇略本來靠著樹一派漫不經心,一見對方給自己比中指,抬手就折了對方的手指,若不是岑今雨一直盯著瞧,都看不見是周奇略動手。
雨還在下,也沒遮掩住男青年的慘痛聲。目睹一切的岑今雨捂著嘴躲在樹下不敢說話。
隻見周奇略把人中指折了後,並未歇戰,他個子高大,輕而易舉地舉起男青年往樹木一扔,接著緊握雙拳擊中青年的身體。拳頭到肉的悶聲,在雨裡並不明顯,但青年從一開始反抗,到流著鼻涕求饒,最後全身骨頭好像都被打斷了似,整個人如一團死肉軟綿綿地從樹上滑下來。
周奇略沒有馬上停止攻擊,他抬腳把對方往樹乾踢了幾次,才收腳,離開時往岑今雨躲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雙極其冷漠的雙眼,沒有憤怒、沒有害怕,岑今雨那一刻想到了冷酷殺手,周奇略是個沒有心的人。
岑今雨當天晚上是蜷縮著身體睡覺的,從此見到周奇略,她跟老鼠躲貓,要多快躲多快。
現下岑今雨就顧不上腳疼,迅速站起來一步一瘸、麵不改色地走進屋子。她是腳趾頭淤青了,不是腿斷了!就算斷了,爬著也要逃走!
關門的聲音很輕,充分體現了主人關門時不急切不心虛的心情。
周奇略呸了一聲,把嘴裡的草吐出來,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也就是岑今雨的隔壁。
過了一會章秋柳也回來了,四個知青,男生住一間,女生住一間。
岑今雨氣來得快氣得很快,但與章秋柳共處一室一年多,就憋屈了一年。
兩人一開始關係不錯,後來岑今雨就覺得不對勁了。每每兩人有什麼爭論,章秋柳就垂著眼睛,看著可無辜可可憐了。
岑今雨就不一樣了,她比大部分男性還高。身材瘦而不柴,那明顯的凸起叫人難以忽視。偏性格直爽火爆,半點氣都受不得,誰惹了她,她當場就給人下臉色,一點麵子情都不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