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平安則被他爹叫出去。
“爹,怎麼了?”魏平安好奇問道。
“臭小子,這段時日你在學堂怎麼樣?你娘怎麼樣?沒惹你娘生氣吧。”魏元仲問道。
“這次季考僥幸還是第一名,娘也一直在縣上陪我讀書,沒有什麼大事。”魏平安回道,語氣中有一分自豪。
這可是他努力的成果!
他真是太厲害了,以後一定要多堅持下去,卷倒所有人。
“那還算是不錯,也不愧我從慶山府那邊給你帶回來的書籍,現在就放在你房裡了。”魏元仲點點頭說道。
平安明年就要學什麼五經了。
於是他前不久和老三在慶山府城閒逛時,特意去文齋看過問過,買的據說是名家注釋版的五經,雖然價錢略貴,但想來那處文齋買書之人很多,應當是挺對現下讀書人需要的吧?
希望對平安也有些益處。
書!
魏平安聽到這話瞬間興奮起來,筆墨紙硯和書籍,自然是多多益善。
畢竟資料庫中的資料再豐富,那也是前世的資料,萬一哪天碰到不適用的情況,就沒有什麼用處,所以這個朝代的書也要多看。
萬一有什麼不同呢?
“多謝爹爹!”魏平安眼睛彎彎,興致勃勃地就想回房去看。
“以後彆惹你娘生氣就行。”魏元仲說道。
“不會的!再說誰敢惹娘生氣。”魏平安嘟囔著。
反正他是不敢。
然後他興奮地朝著自己屋裡跑去,打算去看看爹買的書,順道也趁著飛梭織布機做好的閒暇時間去讀帶回來的《孟子》《中庸》等書。
魏元仲見狀從懷裡摸出之前帶回來的銀簪子,去自家媳婦那邊。
此時王氏正撥弄著架子上的藥材,不曾想一個沒留神,就被魏元仲悄悄拉到一旁,緊接著一根銀簪子就被強塞到她手裡。
“這是什麼?”王氏不解地問道,當然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材質這手感,這不會是銀簪子吧。
“銀簪子。”
“銀的?”
“銀的。”
“你個憨貨,買這麼貴的東西乾什麼?到時候平白讓人笑話說連家也不會打理,儘買些不緊要的東西。”王氏口中雖是如此說著,但手上還是好奇地摩挲著銀簪。
乖乖的,這還是她第一次摸到銀簪。
“我這不是想給你買嗎,再說現在村裡哪個敢笑話你?你不信就自己插在頭發裡走一圈。”魏元仲悶聲回道。
“我又不是螃蟹去顯擺什麼,算了,還是鎖櫃子裡好好收起來。”王氏瞪了一眼魏元仲,小心翼翼將銀簪子收好。
可魏元仲卻著急了,“那……那我買回來不就是給你帶的嗎?你收起來了,還不如不買……”
“蠢貨,這叫財不露白,懂不懂?”
“再說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帶給你看就行了。”王氏說道。
魏元仲聞聲雙眸一亮,說道:“那我替你梳發。”
王氏應了一聲。
頓時,兩人隻覺得臉上熱意湧現,一個借口回去撥弄藥材,一個就跟在後麵傻笑著去翻動晾曬的藥材。
過兩日後。
魏平春看著苧麻布已經乾透,在日光下泛出微黃顏色,便把沉浸在書籍中的魏平安叫醒,在收完布後,就一起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爺。
“多少?”
魏六三拿著碗吃飯的手顫動著,隻覺得他仿佛聽錯了,否則怎麼會聽到大孫子和三孫子說他們弄了一種新的織機,織布效率可以成倍提升。
這一定是來捉弄他的吧。
去年三孫子說又見到那位陳道長,然後告訴他如何用苧麻製布時,他可是和太叔公熬了幾天幾夜,實打實地去到處打聽過。
更彆提後來送大孫女秋娘去繡坊學繡藝,他又打聽了一番關於紡、織、繡的事。
這織布機怎麼還能改進?
那賣織機的掌櫃不也是說這已經是最好的嗎!
魏平安上前笑道:“阿爺,大哥和我改進了梭子,把以前手持木梭左右穿梭變成牽引繩帶動,這樣一來,織布確實是快了幾倍。“
”若是一個剛接觸織布的學徒上手,和之前的織機相比,大哥和我估算過,甚至能相差十倍。”
“隻等我問過林師父後,我們就去找太叔公,太叔公是裡正,找他上交最適合,到時候好的話跟縣衙搭上些關係,差的話能得到些賞銀,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那些好名聲的大繡坊、大布莊、大木坊賣方子,到時候賺筆錢我們都去縣上住。”
聽著這些話。
原先正準備吃飯的眾人頓時隻覺得心似狸奴在抓,眼前飯菜也是索然無味。
草草吃完午飯,眾人便來到木料房。
好幾個人齊上陣,左摸右摸,然後就將就著剩下的麻線,嘗試織布,直到入夜天黑完都沒離開。
於是第二天一早,魏平安便由他爹帶著乘驢車來到仁和藥堂。
十分迅速啊。
魏平安連兩卷《孟子》都沒看完就到了,內心則是感歎著,爹駕驢車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師父!師父!”
進仁和藥堂後,魏平安以最快的速度走上二樓,來到林掌櫃常在的房門前敲門,卻隻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