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他打破了我娘的頭,我娘這才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就過世了,都是因為他,都是他這個惡霸害的我娘早死,讓我沒有了娘親,也沒有了家,我要給我娘報仇,我要報仇!”
二丫身體已經有些脫力,雙腿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可是情緒依舊很是激動,一邊哭,一邊憤恨的看向龍雙,一雙血紅的眼睛想要將他生吞活剝。
陳星染這才恍然大悟,她一直以為周大娘是因病去世的,沒想到是因為那天被龍雙給砸破了頭引起的。
可是當時看著周大娘的狀態也不是很嚴重,血也及時止住了,怎麼會嚴重到死人的程度,這讓人實在是懷疑。
張了張嘴,在這個時候,陳星染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隻能等著她自己排解心中的怒火與怨恨。
驛站的人來來往往,也都好奇的往陳星染她們這邊看,不過這些大老爺們都有事情在身,也沒有那麼八卦,都是遠遠的看幾眼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星染和盼盼給二丫拍著背順氣,罵過哭過的二丫這會也已經不再說話了,隻是不停的抽泣著,眼睛裡的紅血絲也消退了一些。
“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趕路吧,不然天黑就到不了下一站了。”
車夫將馬車都收拾好,又坐在馬車上觀察了一會,直到太陽褪去朝陽的紅色,他也等不住了,要是現在不快點趕路,天黑就到不了目的地,他們是不打算在外麵過夜的。
“我們走吧,不能耽誤了行程。”
竟然是二丫先說話了,她已經收起了情緒,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就準備上車去了。
陳星染和盼盼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就見二丫已經上了馬車,在經過龍雙的時候她看都沒看一眼,好像地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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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沒有,視龍雙為空氣。
原本還在擔心的陳星染也鬆了口氣,隻要她自己想通了就是最好的。
至於龍雙,她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她也不想養狗。
“這個給你,如果你能做個好狗的話,就活下去,去京都找我。”
上馬車前,陳星染又看了龍雙兩眼,最終往他身邊扔了一塊碎銀子,能有二三兩的樣子,她算是施舍一點泛濫的同情心,看著眼前已經認不出來的人,既然他還能記得當初打賭的約定,那麼陳星染就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馬車在路上顛簸,車內的氛圍一直都是沉默不語,陳星染和盼盼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二丫,生怕她再次奔潰,陳星染也怕她會對剛剛自己的行為生氣,畢竟她覺得龍雙是她的殺母仇人。
“其實,我也知道,不是龍雙將我娘打死的。”
靜默的車內,響起了二丫的聲音,她蜷縮在車上的角落裡,雙臂環抱著膝蓋,神情有些落寞。
“將我娘逼上絕路的是我爹,還有我的大哥和大嫂。”
二丫的眼神空洞的盯著車窗外,回憶起了那令人窒息的往事。
“那天我娘回到家,就說她頭疼,能不能休息兩天不去擺攤,我爹聽了就大發雷霆,說是我娘要在家混吃等死,家裡這麼多孩子指望他一個人養活,然後就是雨點一樣的拳腳朝著我娘打去。”
“我爹經常打我娘,隻要他心情不好,全家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挑出毛病一頓毒打。”
“娘她本來身體還硬朗,可是卻被爹打的起不來床,頭上原本已經結痂的傷疤又開始往外冒血,我哭著求我爹去請郎中來看看,結果卻挨了我爹一腳。”
“他讓我去替我娘擺攤,說不擺攤掙錢哪有錢給我娘治病,我隻好去了,明明他和哥哥們都有餘錢,他那天還打了一葫蘆酒。”
說著說著,二丫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砸在自己的膝蓋上,將衣裳浸濕了一片。
“我去擺攤了,可是躺在床上的娘卻沒有人照看,連口吃的喝的都不給,我每天擺攤回去才能給娘喂點吃的喝的,收拾她弄臟的衣物。”
“大嫂明明做飯了,我跑去質問,卻被我哥哥給打了一頓,他說嫂子懷孕了,飯量自然比以前大,他們的口糧現在沒有多餘的給娘吃。”
“可他是吃娘的奶水長大的啊,他怎麼能說這種話,怎麼就連一口給娘吃的糧都沒有,怎麼能啊。”
“晚上娘發了高熱,我去求了一圈沒人搭理我,我一個人沒有錢也沒有力氣,就隻能為娘擦身敷冷毛巾降溫,可是一夜過去,娘的燒是退了,可是人卻變得冰涼,我娘就這樣連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
二丫將頭埋在膝蓋上無聲的哭泣,隻能看到她瘦弱的肩頭一抖一抖。
“沒事了,都過去了。”
陳星染摸摸她的頭,不知道說些什麼能緩解她的情緒,隻能一遍遍的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現在的她已經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