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斷斷續續地醒來,聽路過的人也談論過這劍宗,聽說是個有名有姓的大宗門,怎這般寒酸,就讓門下的弟子住這樣的地方。
白青葙被他莫名的眼神弄得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臉上有什麼嗎?他怎麼一直盯著她看。
被他這樣看著,她竟莫名地有種心虛的感覺。
不對這裡明明是她的房間,她在心虛些什麼?
這樣想著白青葙立刻瞪大了眼睛,挺直腰背,目光炯炯地盯著無憂,試圖在氣勢上壓倒他,讓她顯得不那麼沒底氣。
無憂看她這幅鬥雞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扯起一個弧度,卻扯動臉上的那道疤痕,還未浮現的笑意因為疼痛,立馬轉變為一個猙獰的表情。
一道閃電適時地出現,伴隨著雷聲,他的表情看上去極其地凶惡,嚇得白青葙一下跳起來,將身後的凳子絆倒。
“砰——”地一聲,直直地砸在她的心上。
閃電與雷聲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恢複平靜的房間裡,白青葙驚覺自己的反應好像太大了些,顯得她氣勢矮了一節。
尷尬地摸摸鼻子,將凳子扶起來,嘴裡還不住地嘟囔為自己找補,“真是的突然打雷,嚇人一跳。”
將自己的行為歸咎於突如其來的雷聲,不承認自己是被無憂嚇到。
屋頂彙聚的水從破洞處嘩啦啦地落進屋內,屋裡已經聚集起了一個小水潭。
“這屋頂你就打算讓它一直漏著?”看著已經蜿蜒到腳下的水跡,無憂有些無奈。
白青葙這才回過神來,剛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完全忘記屋頂還破著這件事。
低頭一看水流都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腳下,白青葙狠狠地沉默了一下。
不過現在擺在她麵前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她好像做一個普通人習慣了,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法術該如何使用。
努力地在記憶裡搜尋,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地掐著手訣,對著屋頂的破洞,一道微弱的靈力搖搖晃晃地展開,艱難地變成薄膜的形狀,十分勉強地附在屋頂的漏洞處。
無憂皺眉看著白青葙,就這麼一點小小的法術她都使得這麼勉強,這劍宗到底是怎麼教導弟子的?對這劍宗也生出了許多的不滿來。
雨滴不再落入屋內,呼嘯的帶著水汽的風也不再向屋子裡傾灌,房間似乎變得溫暖了許多。
白青葙摸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轉而看向無憂有些得意。
目光上下打量他,目光落到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上,這樣深的傷痕,若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能下這樣的死手,不過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的好。
她可不想被卷進這樣的是非之中,“明日等雨停了你便自行離去吧。”
白青葙懶懶地用手撐著頭,也不去問他是怎麼來到這裡,又是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副模樣。
無憂抬眼看向白青葙,眸光中滿是驚訝,他還以為按照她的性子,會追根究底問個明明白白。
不過若是她問了,他也回答不出來,他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身體近乎破碎,靈力也近乎耗儘。
他不過是像往常一樣睡了一覺,醒來就是這樣的情況,這真叫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來到這裡一定不是偶然。
這背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