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翌日,天剛蒙蒙亮,白青葙艱難地醒來。

早起真是一種酷刑,從前的她是怎麼做到每天卯時就起來練劍,還有精力處理其他的事,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彆看她這麼勤奮早起練劍,其實這不過是她於劍道一途實在缺點天分,隻好勤能補拙。

但也許她差的天分可能有那麼一點多,所以這麼些年來再怎麼勤奮也沒能補到及格線。

況且她現在也是明白了,修無情劍是沒有前途的。

強如離澈,最後不也沒能修到圓滿,不然他怎麼可能和陸鯉結成道侶。

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再不起床可就真的來不及了,昨日好不容易才從犄角旮旯裡找到兩塊指甲蓋大小的靈石和一點碎銀子,這可是她全部的家當。

看著自己身上明顯已經有些短得遮不住手腕的衣衫,今日好歹去集市上給自己添置一套合身的衣裳。

收拾一番,推開門準備去叫隔壁的無憂起床,卻見他已經站在桃樹下。

清晨的日光灑下來,清風拂過,枝頭的桃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一身青衣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

他就那麼站著,矜貴與清冷渾然天成,挺拔的身形有如雪後青竹,深邃的目光好似可以看透靈魂。

晨光為他鍍上了一圈耀眼的金邊,墨色的長發隨風飄揚,他就站在她麵前,但卻感覺疏離而遙遠,有一種他隨時會乘風歸去的不真實感。

這像是她千萬次夢中的景象,看身形像極了那個看不清麵容的男人。

待到男人徹底轉過身來,目光觸及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時,陡然清醒過來,這不是她的夢中人,她這也不是在夢中。

伸手接過飄落到她麵前的花瓣,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視線落到他身後那顆仿佛打了柔光濾鏡的桃花樹上,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她光禿禿的院子裡什麼時候有了棵桃樹,而且這桃樹看起來還怪眼熟的。

樹乾上那道熟悉的劍痕,這是山腳下那顆桃樹,它怎麼到她的院子裡了?

果然,她就知道,這棵樹一定有問題!

那現在是怎樣?她被纏上了?

在劍宗之中它一棵樹是怎麼避開這麼多人的視線,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院子。

她突然間覺得這劍宗好像也沒她想的那麼安全。

屬於欒紹的傳信靈鶴一頭紮到她的身上,炸開一道煙花,詢問她怎麼還沒有到。

白青葙這邊一個頭兩個大,不過在劍宗的境內,諒這株桃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現在還是先按計劃行事,回來再料理它。

“來不及了,你記得按我們昨天的計劃來,我先去和他們彙合。”白青葙一邊向前跑去,一邊還不忘回過頭來叮囑無憂。

“小心腳下…”無憂的話音未落,白青葙已經被前麵的石塊絆了個踉蹌差點就撲到地上。

看著她冒冒失失地快速跑遠,無憂轉過頭目光不善地看著麵前這株不請自來的桃樹。

“她要是不喜歡你,你就立刻離開,知道了嗎。”無憂聲音清潤,語氣平緩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高大的桃樹聞言恨不得把所有的樹枝團成一團,小心地晃了晃,很懂事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無憂不再管這株不成氣候的桃樹,現在他比較頭疼的是一會的事,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做過,可這演戲倒還真沒經驗。

*

山門前,欒紹欒裕他們兄弟二人已經到了,他們頭發上沾上些清晨的水汽,看來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喲~我們從來不遲到的大師姐,今兒個怎麼來遲了?”欒紹懶洋洋地靠在一旁的山壁上,看著姍姍來遲的白青葙,翻了個麵無精打采道。

若是之前的她,現在估計已經在道歉了。

可是現在的她不想那樣,她也不想再做那個三好師姐,費力不討好。

“怎麼我不能有點自己事嗎?”環顧一圈,這裡隻有他們二人,“看樣子我也不是最後一個,這不是還有兩個人沒來嗎,乾嘛急匆匆地催我,是看我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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