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黃長老要怎麼整治你,那可就與我無關了,畢竟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罷了。”
要問黃長老是何許人也?
在這劍宗上下,誰都知道他與離澈劍尊的師尊不對付,進而與離澈劍尊不對付。
至於這為什麼不和傳言眾多,不過流傳最廣的說法是二人因一個女人而不對付。
所以之前對於燕六的挑釁她都儘量忍了下來,怕給師尊添麻煩。
現在想想真是傻缺。
該乾嘛就乾嘛,公事公辦,錯又不在她。
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你在院子裡豢養這等妖物,若是被發現,你覺得是你與妖物勾結嚴重,還是我這等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帶來的後果嚴重。”燕六邪眼看著白青葙,而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她身後的無憂。
“你這是帶了野男人回來,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以為自己拿住了她的把柄,燕六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見她不為所動,“你還傻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我放出來?”燕六十分不客氣地嚷嚷。
真是個蠢人,無憂輕輕頷首,一根粗壯的樹枝啪地一下抽到燕六臉上,他的臉頓時就腫了起來,像個發麵饅頭一樣。
看著這一幕白青葙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這桃兄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礙眼了,還挺上道,她開始喜歡它了。
“什麼妖物,這明明是我養的靈植,隻不過長的大了些罷了。”
聽到自己似乎可以留下來,桃樹興奮地抖了抖,往無憂的方向諂媚地歪了一下。
“這下手續都辦齊了,不愧是我哥人緣就是好,在哪都吃得開。誒……這什麼時候種的桃花樹。還怪好看的。”
並不結實的木門被欒紹大力推開,顫顫巍巍地晃動了幾下,在白青葙擔憂的眼神中啪地一下躺到地上。
可憐的木門卒。
失去院門的遮擋,院子裡的熱鬨場景讓欒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
桃樹下掛著一個人,臉高高地腫起,地上還躺著幾條被紮成篩子的蛇屍。
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掛著的人,勉強認出這是外門弟子燕六。
之所以對他有印象,還是因為他老是找大師姐的麻煩。
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教訓他,但是他哥說了,大師姐自己都不計較他們跳出去難免讓人覺得他們在欺負一個外門弟子。
隻是看現在的場景,臉這樣的靈蛇都動用了,這燕六未免有些太過歹毒。
欒紹看著燕六的眼神暗了暗,這樣囂張還真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過眼下他也不好越俎代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白青葙。
“對了,你把他帶走,該送到哪就送到哪吧,我這邊還有點事。”目光挪向無憂。
欒紹心領神會,將手裡的東西塞給無憂,“好嘞,我這就把他給弄走,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說這,迫不及待地將燕六拖走,地上的散落的蛇屍也被他像是串糖葫蘆一樣串走了。
“對了師姐,我哥讓我告訴你,手續什麼的他解決了,但是他購買傷藥,還有弟子服的花費他愛莫能助,總之這些就需要你自行解決了。”欒紹的尾音快速地消失在空氣中。
等白青葙反應過來的時候欒紹已經跑的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好家夥跑的夠快的,現在就隻剩下無憂這個拖油瓶與她麵麵相覷。
無·身無分文、寄人籬下、心虛·憂,看著白青葙露出一抹無辜且虛弱的笑。
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窘迫的情形。
空氣可疑地凝滯一瞬,白青葙的肩膀耷拉下來。
算了人是她要留下的,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也還算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歎了口氣,想去關院門,直到一腳踩上了院門她才回過味來。
她的院門似乎被欒紹這個家夥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