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也許就是那百分之零點一的變數,就能改變事情的整個走向。
黃昏落於樹梢,這是星光將要出現的預兆。
散兵看了看那連水都被染紅的夕陽,緩緩站起了身,似是打算離開。
“邪眼工廠的事情如何了?”
白洛端起了茶杯,那茶水裡飄蕩的淡紫色葉片早已不知是杯裡的茶葉,還是樹冠的落葉。
他看似不經意的提問,卻讓散兵止住了腳步。
“不知道,和在稻妻城時一樣,邪眼工廠那邊我也是在代班而已。出事了我就過去鎮場子,沒事時我也不用操心,一周也去不了七天。”
散兵說的是實話,按理說這件事也應該交給白洛才對。
但他初為執行官,很多業務都不熟悉,這才讓散兵過來代為負責邪眼工廠。
不過沒曾想這一替,不僅把工廠的事情給替了,還他嗎把稻妻城的工作也給替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
麻煩。
“這個魚塘很漂亮,我很喜歡,所以也不想它沾染上不漂亮的顏色,你懂我的意思吧?”
搖晃著手中的茶杯,白洛總是喜歡把這些非酒水的東西,搖出這種特彆的感覺。
也許在他看來,這種動作很是帥氣逼人。可在熟悉他的人看來,這貨拿走了帥逼,隻剩下了氣人。
警告嗎?倒也說不上是警告。
他與散兵同級,散兵更是他的前輩,他哪能去警告對方呢。
他隻是向散兵傳達了一個信息,這海祇島他看上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彆來搞事情。
“我說了,我隻是代班的。你的話我會試著傳達給那位的,不過那家夥會不會破壞你心愛的小玩具,我就不知道了。”
散兵可沒有興趣摻和進他們之間的玩鬨,他可是有彆的事情要做。
比如給親媽添堵。
散兵踏著夕陽的餘暉離開了海祇島,血色均勻的潑灑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沒有人知道他來過海祇島,就像是沒有人知道在一棵普通的禦伽樹之下,有兩個執行官曾經對話過一樣。
除了守橋的海祇眾被幕府軍的探子弄死了幾個之外,海祇島並沒有出現太大的波瀾。
隻是石橋那裡再也沒有了未來的影子。
倒不是說散兵對她下手了,隻是玲玲怕那幕府的探子再深入到望瀧村這邊,所以將其禁足了。
一起受到連累的,還有來自於璃月的南十字船隊和商人。
珊瑚宮心海十分清楚,這件事和璃月的人應該沒有關係,也絕對不能有關係。
但為了穩定軍心,她在谘詢過北鬥的意見之後,將包括璃月商人在內的所有人都給禁足了。
說是禁足......實際上跟平時也沒啥區彆,畢竟這些商人平時也就是在望瀧村裡逛逛,基本上不出去。
至於白洛,沒有人相信這是白洛做的。
甚至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幕府為了調查拔刀齋是否在海祇島,特意派來的探子。
種意義上來說,好像還真是。
就是這探子有些高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