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軍隊常年壓著反抗軍打,即便因為他拔刀齋的到來,反抗軍士氣大漲,但也不是他們收兵的理由。
不巧的是,作為幕府軍隊高層的九條家,剛好已經被愚人眾給滲透。
破壞祟神鎮物,也許會對八醞島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損失,但對幕府軍而言,這種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加上還能借此向海祇島潑臟水,他們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所以九條家絕對會和愚人眾一拍即合,收兵也隻是想觀望一下,怕手下的士兵被祟神所影響。
“不管怎麼說,我們反抗軍駐紮在八醞島之上,八醞島的祟神鎮物就被毀了,再加上那祟神的源頭還是我們海祇島的海祇大禦神,這個鍋終歸會都會扣在我們反抗軍的頭上。”
苦笑了一下,五郎解釋道。
現人神巫女大人求助拔刀齋先生的事,他也十分清楚。
他知道,自詡正義的他們編織謊言讓拔刀齋替他們澄清,本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但他也沒有辦法,這似乎已經是目前海祇島唯一的出路了。
今天巡邏的兵士已經撿到了一些傳單,上麵全是一些可以幫忙救助災民的話,雖說並沒有提起鎮物的事是反抗軍做的,但卻在瘋狂暗示這與反抗軍不無關係。
這也讓五郎頭疼不已。
“五郎大人,緋村先生的屋子已經打掃好了,隨時都能入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其實在得知白洛要來時,五郎已經在著手安排白洛的住處了,不過由於雨勢的緣故,現在才處理好。
“那我就不打擾緋村先生休息了,具體事項我已經安排妥當,如果緋村先生嫌麻煩的話,就算隻是在這軍營住幾天也行,我們屆時會將調查結果交於您。”
天色已晚,五郎也不再打擾白洛。
畢竟八醞島的鎮物被破壞之後,想要適應這裡的生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反抗軍士兵的帶領下,白洛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木屋處。雖說地勢偏僻,但木屋內部卻應有儘有,甚至還有一些表示歡迎的字條。
白洛沒有動其他東西,而是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筆,沾了些墨跡,打開了房門。
他像是在測試墨水的優劣,隻是隨手在門上畫了個波浪線,之後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關上了房門。
對他而言,這隻是隨手寫下的字。但對愚人眾來說,這字就不簡單了,這可代表著寫下這字的人的身份。
同樣也是愚人眾之中的密語。
反抗軍發生的種種事跡都表明,這裡應當也已經被愚人眾所滲透。
伊戈爾替他隱瞞了身份,這裡的愚人眾應該不知道拔刀齋就是愚人眾執行官,所以他出現在這裡,必然會引起潛藏在反抗軍內部奸細的注意力。
而隻要這個奸細過來打探他的情報,就必然會看到門上的字。
接下來就好說了,有些事情他利用拔刀齋的身份不好做,但那個隱藏在反抗軍內的自己人,卻可以幫他完成。
做完這一切,白洛就和衣躺在了床上,閉起眼睛等待起那個奸細的到來。
果不其然,大概一個多小時過去之後,白洛的房門被有節奏的敲響。
而這種節奏,自然也是愚人眾的暗語之一。
那人,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