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戰霆一邊說著,目光便已落在了坐在身側的沈青嵐身上。
隻見沈青嵐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茶碗一手拿著茶筅輕柔勻速的攪動著,看起來優雅自然。
聽到霍戰霆提起自己,沈青嵐這才將手裡的茶筅放下,側眸看了霍戰霆一眼,眼裡帶著幾絲無奈。
說好的讓她看戲呢?怎麼就把她也給拉入戲局?
沈青嵐有些惱,卻又不便發作,隻能隨手拿起了一塊杏仁糖掰斷。
“哢擦”一聲,倒是嚇得霍戰霆眨了眨眼,有些心虛了幾分。
剛要解釋,沈青嵐卻是將那掰斷了的杏仁糖,隨意的塞進了霍戰霆的口中,似掩蓋她剛剛的氣惱一般。
那滑嫩白皙的手指,帶著一絲淡淡的清香,觸在了霍戰霆的唇上,似有一道電流順著霍戰霆的唇,蔓延至全身。
酥麻的感覺,讓霍戰霆下意識的便是張嘴將那杏仁糖給含在了口中。
舌尖的甜意頓時在口腔中蔓延,慢慢的滑入體內,像是什麼蠱惑人心的藥一般,讓霍戰霆的心跳跟著加速。
霍戰霆直直的看著沈青嵐,眼裡多了幾絲晦澀不明的味道。
沈青嵐沒有看霍戰霆的眼神,隻是輕描淡寫的收回了手指,順手就接過了書文遞來的手絹。
她細細的將手指上沾染的糖液慢條斯理的擦拭了去,這才側眸衝著霍戰霆問道:
“戰王可信我?”
霍戰霆口中的杏仁糖此時已經完全化為了甜意,在口中肆意蔓延,聽到沈青嵐的話,不由眸色微軟,笑道:
“自然。”
沈青嵐得了這話,這才看向了沈青璃,笑道:
“妹妹說了這麼多來冤枉我,可卻不過是一麵之詞,可有證據?”頓了頓,沈青嵐又掃了那趙春蘭一眼,笑道:
“靖安侯夫人是你生母,自不可能成為人證。”
沈青璃被噎了一下後,有些惱的瞪了沈青嵐一眼,剛想辯解,沈青嵐卻是又莞兒一笑,淡淡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繼續柔聲道:
“可,我有證據。”
“什麼?”
沈青璃有些震驚的看向了沈青嵐,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沈青嵐卻是笑了笑,認真的開口問道:
“當初戰王府前來提親時,應當是與靖安侯夫人提起過因緣吧?”
趙春蘭聞言,心中一跳,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了沈青嵐,眼裡閃過了一絲慌張。
沈青嵐見狀,淡淡一笑,正要繼續,卻聽一道聲音從外由遠及近的響起:
“靖安侯夫人怕是真的年歲已大,記性不好,當初老身可是親自帶著一副字畫去的靖安侯府,直言要求娶的便是那書寫字畫的主人!”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了老王妃領著那桂嬤嬤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
老王妃一來,那趙春蘭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想要解釋什麼,老王妃卻是已經讓桂嬤嬤打開了那副字畫,道:
“當初,我兒因緣巧合之下,得了這幅字畫,甚是喜歡,恰逢他已到娶妻之齡,且老戰王病逝,老身恐我兒誤了終身。”
“恰好得知這字畫主人出自於靖安侯府的姑娘,這才登門求娶,可是當時,靖安侯夫人可與老身說,這字畫主人乃靖安侯府二小姐!”
書文站在沈青嵐的身後,看到了桂嬤嬤展開的那幅畫,忍不住的冷笑一聲道:
“胡說八道,那根本是我們家大小姐的字畫。”
靖安侯夫人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