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子倚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望著顧長卿。
顯然是已動了殺意。
這顧長卿一而再,再而三的內涵他,真的當他不會殺人嗎?
沈青嵐見南疆聖子的表情不善,當即笑著開口道:
“聖子勿怪,我師兄的意思是,這等小小的蠱毒反噬,想解的話,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隻是要費一些時間而已。”
既是沈青嵐開了口,顧長卿自然沒有再懟南疆聖子,隻是坐在一旁,認真的點點頭,沒有吭聲。
也不知南疆聖子信了還是沒信,不過神色到底是好了一些,隻問道:
“你們二人都未曾看過,便已如此確定可解?”
顧長卿沒有再說話,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當個背景板。
這是他與沈青嵐一開始時就已經說好的。
隻要他們倆人到了白虎院後,就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即可。
他隻要拚命的找南疆聖子的麻煩,表現得一副高人的模樣,剩下的,沈青嵐自然會處理。
畢竟,但凡是高人,哪個會沒有一點怪脾氣呢?
越是怪,脾氣越壞,那能力自然也就越值得信任。
畢竟若是沒有底氣,誰敢對一個聖子這般無禮?
想到這兒,顧長卿偷瞄了自家小師妹一眼。
隻見小師妹雙眸含笑,明明看起來好似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可渾身上下卻是散發著一股,自信且篤定的氣息,像是將天下掌握在手的感覺來。
那南疆聖子看著好像是個聰明人,不過嘛……他家小師妹隻要願意,玩那個什麼聖子,不就和玩狗一樣?
沈青嵐並不知顧長卿的想法,隻是笑意盈盈的衝著南疆聖子開口直接了當的道:
“聖子既是找到了我大師兄,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昭陽郡主身上的蠱毒便是我家大師兄解的吧?”
“南疆聖子不像是那種衝動之人,所以自然是已經確定了我家大師兄的能耐,才會請我家大師兄來的,不是嗎?”
沈青嵐的話,直接讓南疆聖子臉色一變,包括南疆聖子身邊的侍衛們,也已經一個個的拔出了刀刃,警惕之中,帶著幾絲殺意的看向了沈青嵐他們。
顧長卿的心尖都跳了一下,很想要大叫一聲,但看到沈青嵐端坐如山,麵上的笑容並未改變分毫。
這等從容不迫的模樣,又像是一劑強心針,讓顧長卿又按捺住了身形,學著沈青嵐一般,麵無表情。
南疆聖子顯然是被沈青嵐的話給嚇著了。
他自認自己的人應當很是小心,不可能會被沈青嵐發現才是!
可如今沈青嵐卻能如此篤定,倒是讓他一時有些拿捏不準沈青嵐的態度。
“本聖子不知你所言何意。”南疆聖子冷著臉道。
沈青嵐聞言,並不意外,隻是笑著將那桌上的陶罐一個個的打開,隨即當著南疆聖子的麵,拿出了一個瓷瓶,挨個的倒了粉末。
頓時,那原本在陶罐裡張牙舞爪的蠱蟲,瞬間就焉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南疆聖子看到自己的寶貝一個個要死不活的模樣,頓時就有些氣急的拍案而起。
沈青嵐見狀,直接歪著腦袋仰頭看著南疆聖子,好奇的問道:
“聖子不是不信我們能解這蠱毒嗎?如今既是已證明,聖子又為何生氣?”
南疆聖子麵色不改,直接揮了揮手道: